可是如今董真公然奔了刘璋而来,这堵就添给了自己。
幸亏还有个宝藏,可以作为念想……
只是……刘璋的语气,怎的有些怪?
自从修练了天一神功之后,董真的武力值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进步,真正与人相斗时,所凭的还是她自身一种血勇悍气罢了,只因天一真气本身就没什么戾气,正如一个本性柔婉的女子一般。只是,这样柔婉顺和的真气,却偏偏与她有缘,想一想也觉得奇妙。
练的时间越长,倒是六识越发灵敏。比如此时,对于刘璋的说话,似乎便有了微妙的感知。
只是当初孙婆子似乎并没有这样灵敏的六识,倒是武力值要远胜过自己,那又是什么原因?难道真正促进了六识精进的,不仅是天一真气,还有左慈留下的《金液丹经》?
这些念头,皆在心中一晃而过。
唯有一点沉淀下来:刘璋的语气,绝非是惊喜若狂,而是意外、惊疑还有……厌憎?
即使心中有异,但她不得不答:
“自然只有在下知晓。”
宝藏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所有人都知道下落呢?刘璋这一句,不象是询问,倒更象是在肯定内心的某种念头。
哐!
一阵风过,不知是何处窗扇未曾关严,发出一声闷响。遥遥传来,却令得董真悚然一惊。风声入室,冷意浸过肌肤,她的汗毛竟然根根竖了起来!
不对!
不对!
芸台即使是刘璋最爱呆着的私人地方,但这样的权贵习惯了有人侍奉,怎么可能连个侍婢都没有?
起先只是想着,恐怕是刘璋接见她,为了宝藏这样的私密之事要单独问询,自然不愿无关人等在侧。但是若换个角度来想……
董真眼角处有亮光一闪。
而耳边似乎听到了窸窣的衣响,屏风内的温度,却似乎在慢慢降下。
这室中空寂,唯一的温度便是来自于人体。
如果不是幻觉,那温度稍降,则是刘璋待要离开了?
难道不是应该问到宝藏在何处,有多大价值才对吗?此时刘璋为何二话不说,甚至连个面上话却懒得丢上一句,便要起身离开?
董真眼皮一跳,再也顾不得许多,随手抄起旁边的一盏宫灯,厉声道:“刘使君!这琉璃灯,可易碎得很哪!”
那灯盏却并非青铜金铁所制,而是琉璃。琉璃这种物件,在春秋战国便有出现,到了汉末,工艺越发精良,但也价值不靡。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它剔透而又娇贵,易碎而更显得不凡。而以大块琉璃雕琢为灯,忍心令其受烟熏火燎之污,而不会有丝毫肉疼的,想来这天底下也只有出身宗室而又身握蜀锦金脉的益州牧,方能在这间刻意显得清寂的书房之中,有如此低调而讲究的豪奢!
砰!
屏风后不知是绊倒了案几,还是带倒了一捆竹简。
刘璋的怒叱声响了起来:“放肆!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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