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兵部呢?」
「也没……」
门外正在挨打的几个护卫,见朱允炆这么久都不为他们求情,集体破了大防。
「太子妃娘娘,我们招……」
「二皇孙喜欢上一个粉头,为了给粉头赎身,私自把兵仗局伙房的银子抽空,这才酿成此等灾祸!」
吕氏听到这话当即跑到门外,对着几个护卫怒吼道。
「闭嘴!」
「凭空污蔑当朝皇孙,打死你们都不为过!」
「但念在你们初犯,本宫就不予追究了。一会每人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权当是给你们当汤药费了!」
几人听到这话自然是千恩万谢,至于那汤药费,不过是封口费的另一种说法罢了。
「卑职等谢太子妃赏!」
吕氏处置完几个护卫,返身回到庭院,扬起手就给了朱允炆一巴掌。
「逆子!」
「给本宫滚进来!」
吕氏将朱允炆带到寝宫,几次扬起手想扇他的耳光,都被她生生地忍了下来。
因为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把逆子的脸给打花了,让外人看了更加觉得笑话。
「滚过去趴好!」
朱允炆虽然害怕得要死,但却不敢违拗母妃的话,只能硬着头皮趴在圆凳上。
「来人,给本宫找几个鸡毛掸子!」
侍女冬梅看着吕氏手里的鸡毛掸子提醒道。
「太子妃娘娘,您手里不是攥着鸡毛掸子呢吗?」
吕氏冷冷地瞪了冬梅一眼呵斥道。
「本宫又没老糊涂,还用得着你提醒?」
「一个不够!」
「今天非得打死这逆子!」
冬梅这边刚离了吕氏的寝宫,就听到寝宫里传来朱允炆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母妃饶命啊,呜呜呜……」
一个时辰后,吕氏抽断了两个鸡毛掸子,这才堪堪消了点气。
在朱允炆被抬回去治伤之时,她将东宫护卫统领陈更叫来。
「去帮本宫办一件事!」
「请太子妃吩咐!」
「去一趟教坊司,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一个小蛮的小娼妇给本宫弄死!」
「这……」
「一千两!」
「卑职领命!」
朱允炆本就不是硬气之人,在吕氏打折了一根鸡毛掸子后,他就吃不住疼,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全招了。
吕氏在听到朱允炆如此不知自重,更是对其展开了严厉的批评教育,随即又打折一根鸡毛掸子,这才饶过昏死过去的儿子。
虽然吕氏暗恨朱允炆的不争气,但她更恨秦王侧妃邓氏。
亏得这邓氏还是她的手帕交呢,竟然唆使秦王世子,干出此等不要脸的勾当,真是愧对了两人这么多年的交情!
邓氏!
从今日起,我跟你友尽!
吕氏在打发走陈更后,立马命侍女去城里买了九盒胭脂,然后气冲冲地跑到秦王府,邓氏刚笑意盈盈地跑出来迎接,就被吕氏扬了满头满脸的胭脂粉。
「吕氏,你发什么疯!」
「邓氏,你还有脸问本宫?」
「你自己干了什么下贱勾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吕氏撂下这句话,就登上马车回宫。
不是她不想闹,只是闹大了对她更不利。
她之所以特地跑秦王府一趟,不仅仅是为了跟邓氏决裂,也是为了消耗一下购置的九盒胭脂水粉。
否则,太子刚刚下葬不久,她就命人购买胭脂水粉,容易引起别人的疑心。
当天夜里,吕氏赏赐了太子府护卫们一顿酒肉,让他们尽情地吃喝耍子。
护卫统领陈更不在,护卫们又忙着吃喝,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瘦弱的黑色人影越过宫墙,钻进了太子妃的寝宫。
……
老朱拉着朱棡又嘱咐了几句,又留他吃了个晚饭,这才打发他二虎,替他送朱棡出宫。
两人走在路上,朱棡忍不住问道。
「二虎兄弟,你刚刚说的毒枕是怎么回事,孤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
「回晋王殿下,此事因为牵涉到白莲教,皇爷下了封口令。」
朱棡听到二虎这样说,当即不再追问。
「既然这样,那本王就不打听了,不能让二虎兄弟为难。」
二虎闻言嘿嘿一笑道。
「晋王殿下又不是外人,自然不需要隐瞒。」
「这事皇爷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三皇孙和宫里一些王爷,小时候枕的瓷枕里被人下了水银,水银这东西散发的水银之气有毒,可以侵蚀人的脑子和心智……」
「是否跟吕氏有关!」
二虎一听朱棡这话,顿时觉得遇到知音了。
「咋说呢,直接关系肯定没有,但间接关系多多少少有点。最起码照顾不力,没有尽到一个太子妃的职责……」
朱棡闻言咬牙切齿道。
「孤就知道,那吕氏是个毒妇,断然不会善待大侄子!」
「幸好父皇醒悟得早,将大侄子亲自接过来抚养,否则继续留在太子府,迟早被那个毒妇给害死!」
二虎将朱棡送到宫门,两人拱手道别后,一个回府,一个去了北镇抚司。
虽说皇爷没有明示,但兵仗局出了这样大的事,不抓几个挑动闹事的刺头立立威,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更何况,还得去统计下立功之人的名录。
毕竟,少主把大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让那些听命之人寒心不是。
朱允熥浑浑噩噩地洗完澡,喝了一碗太医送过来的汤药,就爬到床上睡觉去了,一直到了半夜时分,感觉到肚子有点饿,这才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
然而,他刚钻出被窝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竟然浑身上下光溜溜,连个裤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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