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我，芸芸都知道。”沈越川坐起来，看了眼房门口的方向，目光变得格外柔软，“没看见她都已经回避了吗？”
“话说回来”白唐的重点突然偏移，“你娶的这个小丫头，不错啊。”
沈越川太了解白唐了。
他打量了白唐一眼，冷声警告道：“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她已经和我结婚了。”
“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这个原则我还是知道的。”顿了顿，白唐接着说，“我会尽量控制我自己。”
沈越川立刻听出白唐后半句的话外音他对芸芸，果然是感兴趣的。
他随手抄起一本厚厚的时尚杂志，砸向白唐：“我不会警告你第二次。”
白唐接住杂志，丢回给沈越川：“我只是开个玩笑，这都不行吗？”
沈越川的语气意外的强硬：“芸芸的事情，我不接受任何玩笑。”
“啧啧！”白唐摇摇头，一脸后怕，“你们这些结了婚的人，一个个全都变样了，真是恐怖！”
“恐怖？”沈越川淡淡的说，“希望你永远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白唐点点头，一脸赞同：“我也觉得我不要变成这个样子比较好。”
说完，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仔细一想，蓦地反应过来沈越川这是在诅咒他孤独一生啊！
靠！
这兄弟没法当了，打一架，必须打一架，然后马上断交！
气愤使然，白唐心里的斗志已经满得快要爆炸了，正要动手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沈越川是个康复中的病人。
“算了！”白唐怒气冲冲的说，“这笔账留到以后再算！”
接下来，两个人总算谈起了正事。
白唐首先开口：“我家老头子派我协助薄言调查康瑞城，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调动警方的力量，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一切将不会存档，我的资料也不会进入警察局人员档案库。”
沈越川点点头：“我猜到了。”
“……”白唐不服气，带着一半调侃问，“你怎么那么聪明呢？”
沈越川一脸无奈，摊了摊手：“没办法，天生的。”
“……”
白唐无语，同时也明白过来口头功夫什么的，他不会输给沈越川，但也永远没办法赢沈越川。
既然这样，他们还是各自退让一步，继续谈正事吧。
这一谈，沈越川和白唐谈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几年来，沈越川一直密切留意着康瑞城的动静，哪怕是生病之后也没有落下，相比陆薄言和穆司爵，他更加了解康瑞城的作风和习惯，白唐找他了解康瑞城，是个正确的选择。
沈越川的骨子里藏着和陆薄言一样的倨傲。
可是，他从来不会因为骄傲而轻视敌人。
所以，当白唐问起康瑞城的实力时，他如实回答：“不容小觑。”
白唐从小在一个强大而又优渥的环境下长大，胡作非为惯了，哪怕遇上强劲的对手，也从来不愿意承认对方比自己强。
沈越川居然告诉他，康瑞城不容小觑。
这么看来，康瑞城这个人……是真的很难搞定。
白唐站起来，势在必得的样子：“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帮你们拿下康瑞城。我家老头子说了，不搞定康瑞城，我这一辈子都要被他摆布，老子想要自由啊！”
沈越川看着白唐，缓缓说：“一旦掺和了我们和康瑞城的事情，短时间之内，你很难获得自由，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既然那么想要自由，为什么不现在就反抗？”
“我是因为看到你们缺少人才。”白唐双手环胸，冷哼了一声，“再说了，我相信你们，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解决康瑞城这样的害虫，来跟你一起玩玩也不错。”
“……”
沈越川没有说话。
他心里知道，白唐嘴上吊儿郎当，但是实际上，他有着周密而又严谨的计划。
所以，他并不在意白唐这种“玩”的心态。
白唐朝着沈越川伸出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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