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第九天时，陈子单独约他谈话了。
咖啡厅里，陈子点了两杯咖啡，问：“要蛋糕吗？”
导演摇摇头。
陈子对服务员说：“两份草莓蛋糕，两份抹茶蛋糕，两份可可曲奇蛋糕，打包，等我走的时候提醒我带走。”
“好的，先生。”
等咖啡端上来，陈子抿了一口咖啡，“还是浓缩咖啡提神。”
导演加了不少糖，非常佩服对方不放糖的行为。
果然，咖啡不放糖的都是牛人！
陈子笑眯眯：“导演每天投喂小饕餮的行为，是在道歉呢，还是纯属粉丝的投喂？”
导演惊讶了一下。
陈子耸肩：“她的粉丝群里突然进来一个中年大叔，我总要调查一下的，以免是一些对小孩子有龌龊想法的鬼东西。”
导演点点头：“应该查清楚。”
陈子笑眯眯：“那导演是不是应该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导演叹气：“是歉意，也是粉丝的投喂，其实两者不冲突，不是吗？”
陈子笑眯眯：“觉得崽崽演技好？”
“是的，很好，是我偏激了。”
“可惜，再好也不会拍你的戏。”
导演苦笑：“我不拍了。”
陈子意外，挑眉：“你这是认输了？”
导演摇头：“拍华国神话故事，我是想要冲一冲奖项的，但现在想来，是我太天真了，国外那些奖项从不会给我国这类作品，一般都是给一些农村题材的，说来真是搞笑。”
陈子端起咖啡的手一顿，突然问：“得到内部消息了？”
导演垂眸，许久，叹了口气：“算是吧，我的一个国外朋友告诉我，今年选材依旧是那些，我这部戏不能参赛。”
陈子放下咖啡，问：“得到消息后面试的？”
导演点头：“对不起，带着情绪面试，迁怒了她。”
“我想呢。”陈子叹气：“你也不像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原来如此。”
导演犹豫了一下，问：“寻找女主角那当综艺节目我看了，电影拍摄了吗？”
陈子淡淡看他一眼：“问这个做什么？”
“我打听过剧本，似乎……适合这次的奖项，会参与吗？”
“不清楚。”
导演语气急促，带着激动：“小饕餮演女主角的童年，如果演得好，今年不但可以得到国内的新人奖，也有可能得到国外的新人奖。”
陈子摇头：“今年不会参赛。”
“那拍摄了吗？”
陈子点头：“陆陆续续在拍，小饕餮拍过几场，怎么说呢……可能还需要练一练演技，先放一放了。”
导演惊讶：“整个剧组等她成长？”
陈子淡淡道：“没这么夸张，其他人的戏在拍摄，等他们拍完，起码三个月后了。经过时空妖管局的磨炼，她应该可以了，三个月后再拍她的镜头。”
导演点点头：“这样安排也好。”
“你怎么打算，这部戏不能参赛，就放弃了？”
“嗯，神话类题材，不能得奖，冲票房也冲不高的。”
陈子：“你怎么知道冲不高，国内人的口味，每天一个样，说不定因为你这个题材新颖，非常喜欢呢？”
“我不想冒险。”
陈子耸肩：“又是一部夭折的作品，亏了不少吧？”
“男女主的违约费高了点，其他还好，钱是够的。”
“行吧，我回去了，你再坐一会儿？”
导演站起来：“我也回去了。”
陈子问：“明天还来送牛排吗？”
导演点头：“纯属粉丝探班。”
陈子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服务员将打包好的蛋糕给他，他笑了笑，转身却撞到一个人。
蛋糕落在了地上，奶油糊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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