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珍贵画作呢,”飒莎晃着尾巴讥笑,“告诉你,这只是我交期末作业的习作。”
“啊,原来如此,飒莎小姐绘画的天赋的确惊人,您恐怕不知道,这幅《家》的价值,粗略估计价值千万!”
价值千万。
千万。
仿佛是千万的金子重量砸向飒莎,她吞了口口水,小心问道:“铜币?”
副馆长摇摇头。
“一万两百万伦,金币。”
“哈哈,骗人!”飒莎干笑两声,喏喏问道,“你开玩笑的吧?”
“千真万确!我们手中还有希望收购画作的报价书。”
副馆长看着满地的画作碎片,心痛地长叹了一声。
“哎,世人难以领悟艺术的真谛,《家》这幅画,原本也只是当做涂鸦评价,但是在我们的馆长杰尔马的坚持下,在众多绘画大师的共同品鉴下,我们发现——这是一副超越了现代审美的惊世作品!这幅画所展示的可能性,能够创造出数个绘画艺术的流派!这是当代艺术的瑰宝!是迎接未来的桥梁!”
老人痛心疾首地看着飒莎,喃喃说道:“所以飒莎小姐,或许你不知道,但是你!毁了艺术的未来啊!”
好!现场不知何处响起了鼓掌声,老人放眼看去,一个带着水晶耳坠的黑发少年用力地鼓着掌,欢呼——老人为有人能懂一点艺术而欣慰点头。
老人的声音如雷贯耳,穿透了飒莎的耳朵。
她被深深地震撼到了,望着地上画作的碎片,她感觉到自己什么都没有失去,却又好像失去了全部。
一千两百万。
艺术的未来。
原来她也曾有过光辉的未来。
只是这一切,被她亲手毁掉了。
多么可笑的闹剧啊。
飒莎捂住脸庞,泪水不争气地滑下。
“我、我究竟该怎么办?”
“您有一千两百万伦吗?看在您是创作者的份上,零头,就给您抹去了吧。”副馆长温和地说。
“别说一千万了,我连一千金币都没有啊!我该怎么办?”
“啊这……”老人捋着胡子,瞥了一眼杰尔马,犹豫着开口,“或许,我们的馆长,杰尔马先生能够以个人的名义买下?”
“啊?”杰尔马被突然点名,没有反应过来,“哦哦,可以啊,我可以买下,全款。”
副馆长点头,对着飒莎继续说:“如此一来,我们也不会追究您的过失了,之后便是您与杰尔马先生的个人债务问题,您可以继续创作画作还债,哦,我们美术馆很乐意在出售的渠道方面为您这样优秀的画家提供帮助,当然,您也可以替杰尔马先生工作,我记得女仆……是馆长的私人助理也有很高的薪酬吧?”
老人向着杰尔马使眼色。
但杰尔马相当耿直,没有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他满脸的“副馆长你在说什么啊”的表情,让飒莎顿然警惕。
仔细想想,她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对方先是一顿猛夸,让她忘乎所以,然后突然露出獠牙,张口就是一千两百万的赔偿,在明知道她无力偿还的条件下,开出了让她作为血肉苦力的方案!
这是要剥削她身为艺术家杰出的天赋!
太可怕了!
如此老谋深算,卑鄙无耻!
飒莎猛然清醒,原本在公开大闹后,生出的一点点愧疚感也荡然无存了。
杰尔马是美术馆的馆长,老人是副馆长。
所以老人所有的话语,都是杰尔马授意的!
没错,她认识的杰尔马,就是一个如此卑鄙无耻之人,过去就是,三年前,在她从家乡初来乍到米利都时,就对她百般歧视。
一开始看在是艺术院的同学份上,她还不想和他计较,但他逐渐变本加厉,让原本脾气就暴躁的自己实在忍无可忍。
最终在艺术院里当着众人的面揍了他一顿。
谁知道,杰尔马竟然是夏洛克家族的人——飒莎要是知道,她的脾气可能会稍微好一点。
不,恐怕结果也不会改变吧。
想到此,飒莎冷笑连连。
“好啊,杰尔马,今天我算是再次看清你了,从前你就是张扬跋扈仗势欺人的恶徒,现在变得更是卑鄙了,你妄图在这里葬送艺术的未来,我——绝对不会允许。”
飒莎弓起身体,猛然蹿出,瞬间来到了杰尔马的面前。
这个年轻又血气方刚的男人,突然看到飒莎近在咫尺的脸庞,在急速接近的粉拳下,他呆呆地看着她的眼眸,心中只有一个感想。
——她的睫毛好长呀。
然后便是熟悉的记忆,抡来的拳头将他仰天打飞,某种奇妙的情绪夹杂在疼痛中,就像三年前他们还在艺术院的时候——她不打别人,只打我哦。
现场乱成了一团,飒莎跳在美术馆中,身影如鬼魅。
在杰尔马意识短暂的中断前,模糊的视线看着那美丽的倩影,杰尔马明悟了——那,就是美(阿涅蕊)啊!
失去意识的时间并不长。
杰尔马很快醒来,发现他正躺在美术馆的休息室中,身旁是副馆长担忧的面容,房间的一角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的人:一位黑发的少年与一位黑发美丽的精灵。
从副馆长的口中,杰尔马了解发生的事情。
那个可怕的暴徒突然袭击向馆长,打晕后便准备逃跑,可气对方是一名实力强大的超凡者,美术馆的保镖头领只是个两级的魔药超凡者,完全不是对手,让对方安然无恙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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