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本性难移
齐轩要去的地方是拘留所。他没有通知鲁妮妮的监护人，只是告诉对方他能搞定，便只身前往了。
至于这鲁妮妮怎么就进去了呢？那还要追述到一小时前，她刚刚出了会所的那会儿讲起。
鲁妮妮端着个一升装的杰克丹尼威士忌的瓶子就出了会所，一边走，一边对瓶吹。还真像是齐轩猜到的那样，她就在大路上走着，歪歪扭扭，横冲直撞。
在一个路口的时候，人家都在等红灯，她却径直上了马路。等候的人群对着她指指点点，也有人提醒她，不要乱穿马路。可是喝醉了的鲁妮妮怎么可能会听？她骂骂嚷嚷的，说是：“守则？呵呵！我有的是钱！守则得听我的！只有你们穷人才需要遵守！”
然后她就大步迈开，也不管惊诧着急刹车的司机，按着喇叭警示的转弯车，大摇大摆地穿了红灯。
又过了一个街区，她还是老样子想要就这么走过去。这个街角转弯处有一个奶茶贩卖亭，她这一举动，引起了奶茶店铺服务生的注意。
小姑娘果断地将她从车水马龙里拉回来，还好心地跟她说：太危险了，别乱穿马路。坐着醒醒酒吧？她请她喝奶茶，不收她钱。
这一好心的举动，非但没有得到鲁妮妮的感激，反而激起了她的怒火：“你让我坐哪儿呢？坐哪儿呢？花坛边？你当我是乞丐吗？你眼瞎吗？你知道我今天这身多少钱吗？”
“啊？”这小姑娘被她说得有点傻。
“切，问你也是白问！你大概连名牌都没见过！看你的穷酸相就知道！我跟你说，我这裙子要是脏了，你这破亭子卖了都赔不起！”
小姑娘的同事见状有些看不下去了，欺负好心老实人是吧？她跟顾客打了声招呼，便出来把她同事拉回去。
“别跟这种奇葩多罗嗦，不就有几个臭钱吗？你去同情她干啥？穿红灯被车撞死也是她活该！你还要请她喝奶茶？”她的同事可没她那么老实好说话。
“你说什么？谁要喝你那廉价奶茶？请我？我付不起这钱吗？”鲁妮妮还在发酒疯。
“你付得起付不起都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做我们的老实本分的生意，不稀罕你那不知道干不干净的臭钱！有钱了不起了？有钱就能胡作非为，不守法则了？”那个泼辣的姑娘回头秒怼。
“你看不上我的钱是吧？好啊！你居然看不上我的钱？你们一个个都是没眼光的！我让你看不上我的钱！我让你看不上！”鲁妮妮一边说，一边就操着酒瓶朝着奶茶铺砸了过去。
这奶茶铺可是这两个姑娘的吃饭家伙啊！前一阵子好不容易积攒到了一笔存款，那个年长一些的女生才把这个铺子盘了下来的，本还没有赚回来呢，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的宝贝铺子被砸？
刚才那个柔柔弱弱的女生冲上去保护小姐姐的铺子，嘴里还喊着：“不要砸了！不要砸了！你怎么能这样！”
“你求我啊！求我啊！”鲁妮妮还在继续砸。
“我求求你了，行行好，别砸了！”那个女生果然求饶。可是鲁妮妮才不会因此就心软停手。
“哈哈哈哈！穷光蛋就是穷光蛋！求？求就有用了？我就砸了怎么着？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停手！我要报警了！”那个年长一些的女生，明显懂行许多。
“报警？你报啊？我有的是钱，你看他们抓不抓我！”鲁妮妮一脸不屑，“我跟你说，我砸死你最多也就陪个医药费！”
“你住手！我们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我们？”那个年轻的女服务生已经急哭了。
“哭什么哭？谁叫你们是穷光蛋？你们在我面前脏了我的视线，这就是得罪我了！谁叫你们这么穷？”
路人听得直摇头，天哪，原来穷也是罪吗？这醉女人到底是什么奇葩？
那个年长一些的女生看鲁妮妮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完全就是拿她们的奶茶铺在撒气，只好拨通了报警电话。
一看她还真报警了，鲁妮妮一气之下轮着半碎的酒瓶就朝着她脑门砸了过来。那个小姑娘一看不妙，伸手帮小姐姐挡了一下，顿时手臂上鲜血淋漓。
路人此时见事态搞大了，纷纷出来压制住了鲁妮妮。
海城就是这样一个保命第一的群体组成的小社会。原先没啥人阻止，那是因为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砸了还能补上，可是现在伤了人了，都见血了！那就不能容忍了！
这会儿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牵制鲁妮妮的紧紧抓着她不放。没几分钟，救援就到了。鲁妮妮就这么进去了，进去之前还在骂骂咧咧，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错误。
大概是骂累了，砸累了，齐轩到了拘留所的时候，鲁妮妮正在打瞌睡。
简单了解了情况，赔礼道歉之后，他交了保释金，赔偿了两个女孩的损失和医药费，找人清理了转角的残渣和破坏环境的罚款，才去看了鲁妮妮。
“妮妮，醒醒！”齐轩拍醒了鲁妮妮，“回家了！”
“她们抓我！这帮穷JC居然敢抓我！我要……”鲁妮妮还没说完，就被齐轩捂住了嘴。有些话要看场合，不能随便乱说的，这小妮子还真是不怕添乱。
终于把鲁妮妮弄出了局子，塞进车里。已经个把小时，加上空调冷风一吹，鲁妮妮稍稍清醒了一点。齐轩给她一瓶水，递了两粒醒酒丸，便把她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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