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不由苦笑，“我好羡慕你，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也是修仙之人，可为何从不遵守天道，从不惧怕天条？”
轻柔的嗓音随着轻风荡开，修真界那无数高手靠着敏锐的听觉能够清晰地听到。
于是，不光是现场的所有人，就连千里之内所有观看的修真者都认真了起来，他们也想知道这个问题，更想知道这天地间还有敢不遵从天道的人？那又如何修仙？
“天道？”江帅噙着一抹邪笑，好笑地望着天际，又望着红霓裳道：“天地本无道，所谓天道规则，不过是满天神佛的意志！我江帅为何要遵循别人的意志？这天地间真正的天道，只有循环、生灭、信念。我心无所俱，便战无不胜！那些神佛定下的天条，又如何束缚我？”
心无所俱，战无不胜！
整个修真界在这一刻震撼，无数的强者眼底爆出精芒，心中剧烈地颤抖，惶恐、不安还有一种滔天的狂傲在灵魂深处涌动，仿佛压抑在灵魂之中的某种东西忽然苏醒了一样。
天地间无端地起了狂风，江帅这一番话里，每一个字都是天道大忌，是挑战天威的大罪，这一刻，仿佛连无情无识的天地都被引动，揣揣不安。
“还有你！”忽然，江帅目光一寒，又看向了一旁一直愣着没动的茅小芳，若不是因为对方是个女人，江帅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姓茅的，看在你给我带来了火灵珠的份儿上，暂且饶你一命。你也看到了，我江帅就是这般，谁挡我我杀谁。是不是很残忍？是不是很生气？哈哈……可惜，你无能为力！天条我都不放在眼里，还会怕你区区凡人？”
江帅有些破烂的西装猎猎鼓荡，霸气凛然，话毕，他不再逗留，大手一挥，那上百的手下便纷纷被吸入玲珑塔之中，收塔走人。
凌乱的风声中，红霓裳美眸泛红，迷离地望着消失在天际的一丝金光，喃喃自语道：“到底是谁错了？”
她相信，江帅对她是有情的，不然，他看她的眼神不会那般温柔，两情相悦却不能携手一生，是因为他放荡不羁，随性逍遥，还是因为自己放不下那太多的桎梏。
“呵呵。”她又苦笑，“随性逍遥哪有什么错。他的身边不还是有着那么多女子陪伴？”
说着，她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之后，强压下心中的无奈，转身腾空而去。
孤立的山峰之上，便只剩下了茅小芳一人。
“到底，是谁错了。”她喃喃自语，说出了同样的问题。美眸中神色呆滞，有着一团化不开的郁结。
是江帅真的嗜杀成性，还是自己太过害怕造成了这尸横遍野的场面？正如江帅所言，因为怕我超越，就要把我诛灭？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现在才明白，九曲宫遭此劫难，不是江帅的错，而是她一手造成。她也明白，自己口口声声说江帅嗜杀成性，不过是想要找个理由除掉这个让人恐惧的人，纵然江帅三番四次饶她性命。
想通这些，茅小芳忽觉心头空荡荡一片，自己所有坚持的信念全部坍塌，一屁股坐到在了地上。
江帅从没嗜杀，这满山的尸体，都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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