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不到秦师侄还有惊喜给我。”伸手接过秦隐递过来的玉色小瓶，卫徒轻笑一声。
“两颗道纹，这些都是上品聚气丹？”
将瓶子里面的丹药尽皆倒出，卫徒用双指挑出一颗，微微摩搓，细细端详了起来。
“色泽，品相皆是上佳，”
“嗯，药力也相当饱满。”
他将手中的这一颗丹药轻轻的放回到玉瓶理，接着继续查看起另外的几粒丹药来。
不一会儿，他就将这一瓶中的丹药全部看完，重新放到了玉色花瓶中。
“秦师侄，这些上品聚气丹可都是你亲自炼制的？”带着一丝惊讶，卫徒举着手中的玉瓶，向着秦隐问道。
也难怪卫徒会如此问，现在秦隐给他的这一瓶丹药里，上品聚气丹足足有十颗之多。
这几年间，他与求剑宗的炼丹学徒也算是打过不少交道了，绝大多数的学徒只能卖给他中品聚气丹，偶有能拿出个四五粒上品聚气丹的，已经是能让他正眼相瞧了。
像秦隐现在这样一次性能凑齐一瓶的，可就不太多见了。
若是换一个小有名气的或者是他不认识的学徒来，他可能还不会这么惊讶。
可这是秦隐，半年前他还算熟知的秦隐。
“说来惭愧，小侄能炼制出这上品聚气丹，实属运气成分居多，这半月以来，已是浪费了诸多灵材。”秦隐的脸上适时的带了几分喜色。
“这是半个月炼制出来的量？”卫徒的讶色更甚，不过见到秦隐的表情后，心中立时了然，这个笑容他见过很多次。
这是那些炼丹学徒偶有小成时露出的有些自得，而又有些自矜的表情。
想到这里，卫徒朗声笑道：“既是能炼出这么多上品聚气丹，那自不是简单的靠运气，些许浪费就浪费了吧。”
卫徒安慰了秦隐一句，继续说道，“一颗上品聚气丹的市价是十块下品灵石，依这品相，我这里给你十三块一颗。”将玉色花瓶收起，大汉手中一挥，刚被他收起，放在一旁的袋子里顿时传来一阵清脆的敲击声。
“五瓶中品灵气丹，计一百二十五块灵石，一瓶上品聚气丹，计一百三十块灵石。”
“秦师侄，这六瓶丹药共计二百五十五块灵石，没问题吧？”见得秦隐点头，卫徒继续说道。
“方才听你说，你是想用这些灵石，换取一些炼丹的灵材？”卫徒看向秦隐，“可是全要换成聚气丹的灵材？”
“小侄我不要聚气丹的灵材。”秦隐的回答显然有点出乎卫徒的意料。
“哦？”品了一口一旁的茶水，卫徒眉毛一挑，“不要聚气丹的灵材，那师侄想要什么丹药的灵材？说来听听。”
求剑宗炼丹别院的规矩，他是知道一点的，一般下院弟子平时炼制最多的就是这能让炼气初中期的修士精进修为的聚气丹了，第二多的则是多用来自产自销的辟谷丹。
炼丹这事儿讲究熟能生巧。
眼下这秦隐还只是一个下院弟子，莫非炼丹技艺稍有精进，就要炼制其他高等阶的丹药了？
只是刚会走，就忙着要学跑的话，可是走不长远的。
等待着秦隐的回答，卫徒已经在心中默默思索着该用什么样的措辞去让秦隐放下这个念头了。
“小侄想要师叔想要小侄炼制的灵材。”
卫徒没有等来他所想的回答。
他听秦隐说的拗口，但还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表达的意思，开口道，“秦师侄是想成为我迎春楼的私理丹师？”
私理丹师，是一种像迎春楼这种商铺，和秦隐这种炼丹学徒或者是炼丹师签订的一种类似协议一般的约定。
成为某个商铺的私理丹师，就能在这个商铺里享受一定程度的福利，比如购买器物时会比寻常的顾客要便宜几分，又比如每个月中会发放一定的月俸等等。
不过在享受商铺便利的同时，他们也会有一些小约束，比较统一的就是每个月都要按照商铺的要求售卖给商铺一定的丹药。
其余的话各个商铺的规矩又各自有不同的地方。
所以，在秦隐这么说到以后，卫徒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私理丹师。
“是，不过不是现在，而是三个月后。”秦隐微微一顿，“三个月，炼丹大比之后。”
“炼丹大比？”听到秦隐如此说，卫徒眼中一亮，“三个月后就是求剑宗一年一度的炼丹大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下院弟子进入上院的考核也会在大比之后即时举行。”
“卫师叔并没记错。”秦隐微微点头，“前两年入上院的考核我没都参与，但这次，我想试试。”
卫徒看了秦隐一会儿，随即将刚收进去的玉瓶一个个取出，“试试也并无不可，不过想进入上院，光靠这些可不大够。”
“这些自是不够。”身为求剑宗的炼丹学徒，他比卫徒更知道这入院考核的不易，不过他也有所准备。
只见秦隐又是从储物袋中掏出五个古色玉瓶，和一个玉色小瓶。
“卫师叔，若是再加上这些呢？”看到秦隐又是掏出与之前一模一样份数的玉瓶，卫徒举起一旁的茶杯，只是放在嘴边。
“半月？”
“半月。”
得到肯定回答的卫徒忽地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不知秦师侄，你这聚气丹的上品成丹率有多少？”
“五分以上，接近一成。”秦隐仿佛早有准备，卫徒一开口，他便不假思索的回道。
成丹率指的是一炉十丹中能成丹的数量多少，换用到具体的品质上就是指的是这个品质丹药的出炉数量。
而秦隐所说的五分以上，接近一成就是平均每一炉十颗丹药中中能出半粒到一粒的上品聚气丹。
保底半粒，接近一粒。
听到秦隐的回答，卫徒简单的在心里估算了下。
以秦隐现在这个聚气丹的成丹率，即时有时状态不好，那也已经是能够保证不会有亏损了。
起码，炼制聚气丹是绝对有的赚了。
“这倒是够...”将秦隐递过来的玉色小瓶子全部推到自己面前，卫徒开始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秦师侄来，“够了一大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这半年不见的秦师侄，可是给了他好大的一个惊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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