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能对阮菊灵说真心话。半个字也不能透露。她只能这样说。
因为她知道，阮菊灵能来这里，也有厉焜廷的授意。
她希望，她说的这些话，能被阮菊灵转达到厉焜廷的耳朵里。
可是她心里真的好难受。难过到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阮菊灵抱着她安慰了一下。
等她不哭了，又说了一会儿话，阮菊灵就告辞走了。
走出公寓楼，阮菊灵就往小区一旁的一辆迈巴赫的车子走过去。
车门开着，厉焜廷坐在里面没有出来。
董异和林川都围在车旁，等着。
看见阮菊灵走过来，他俩就迎了上去。
“怎么样？怎么样？”董异着急地问。
“夫人睡了一觉，身体情况还可以。就是没有吃东西，身体有点虚弱。”
“吐了那么多，虚弱是正常的。”董异又问道，“那，夫人她有没有跟你聊别的什么话？”
他说着，向车内的某人瞥了一眼。
阮菊灵当然知道他们关心的是什么。
她也看了厉总那边一眼，但摇了摇头，说：“没有说别的什么。”
虽然，沈攸攸跟她说了，她不爱厉焜廷，所以才会跟他离婚。可是看她的样子，真的挺伤心的。她感觉她并不是不爱厉焜廷。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毕竟她不是当事人，不好将这些话传来传去，免得传误会了就不好了。
还是得他俩自己去解决才行。
“开车！”
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厉焜廷只简短地说了两个字。
董异叹了一声，上了车。
林川则带着阮菊灵上了他的车。
两辆车，就都开走了。
沈攸攸站在窗户旁，看着厉焜廷的车开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知道厉焜廷很难过。难过到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放下身段，请阮菊灵当说客，来探听她口中的信息。
这样的他，她很心疼。
……
在家歇了一两天，终于可以吃口饭了。
能吃东西，体力便能恢复。精神也好了很多。
这两天，厉焜廷没有给她打过一通电话，也没有发微信给她。想必离婚协议书，他还是没有签。
这个离婚，真的很头痛。
第二日，沈攸攸就去公司上班了。
她两天没去公司，闲言碎语又多了许多。
她没有在意。直接去了总裁办公室。
她跟盛翊请的是病假，销假回来，盛翊看了看她的脸色：“嗯，气色看上去还不错。看来是病好了。”
“当然好了。不然我怎么能来公司上班呢。盛总，关于《凤云令》那个项目，我还没有搞定。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这个项目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你尽力就好了。”
麟都第一大饭店，厉焜廷对沈攸攸的刁难，盛翊也听到了一些。具体的情况，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知道她被为难的有些惨。
所以就这样说，让她量力而为。
“放心吧，这个项目我一定拿到。”沈攸攸坚定地说，“盛总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去忙了。”
盛翊从桌上拿了一张精美的卡片：“今晚有个酒会，我有事去不了，你替我去出席一下。”
沈攸攸接过卡片，看了看，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她对什么酒会没有兴趣的。
盛翊补充道：“臻厉的厉总也会出席。”
沈攸攸马上将卡片收好：“行，我去。”
又可以见到厉焜廷了，她很高兴。但，她是去给他刺激的，给他找不痛快的。就又很难过。
下午，她早早地离开了公司，回家换了晚礼服，又精心妆扮了一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打车前往酒会。
她到宴会厅的时候，宾客已经满堂了。很热闹。就走到餐饮台子旁，随手拿了杯鸡尾酒喝着。
眼风到处看着，猛然就看见了厉焜廷的身影。她的心怦怦跳着。
厉焜廷还是那么帅气迷人。今天的西装，很得体很考究。是衣帽间左边柜子里挂着的那套。以前，她帮他穿过一次。
那个时候，他很黏人。帮他穿衣服的时候，他总是不老实，时不时地撩拨你一下。
每每想起，就很幸福。
只是今天他身旁……
沈攸攸仔细看了看，他身旁确实多了一位身材高挑，又貌美的女伴。
他俩有说有笑的，还一起跟旁边的人友好地交谈着。那样子，好像是携了自家的夫人，介绍给友人认识似的。
不是说厉焜廷从不亲近女色吗？
不是说除了她沈攸攸之外，再没有别的女人了吗？
那么，这个女人她又是谁？
还有总是与厉焜廷形影不离的董异，这时候，似乎也是故意躲得远远的，跟别的人喝酒聊天，故意留空间给他们俩。
沈攸攸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地酸着。
她吃醋了。
而且醋得很厉害。
但是，她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
只能将这浓浓的醋意混着酒水，使劲地灌进肚子里。
“咦，沈小姐？好久不见啊。”
听到声音，沈攸攸转过头来，便看见了田芳语花枝招展地站在面前。
她脸上堆着笑。但这笑吧，有些耐人寻味。
“田小姐，好久不见。”
沈攸攸礼貌地打着招呼。心里面却不愿见到此人。
田芳语是盛翊的女朋友。曾经也误会过她沈攸攸与盛翊的关系。而她眼下就在盛翊手下工作。难免她不会再对她有什么误会。
“怎么，一个人来的？”田芳语向沈攸攸身旁看了看，笑着说道。
“对，一个人。”
“我还以为盛翊跟你在一起呢。我听说，你现在是他的助理，是吗？”
“是的。不过，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他的助理。”
田芳语笑起来：“我误会什么呀。我跟盛翊已经分手了。”
分手？
沈攸攸微微有些惊讶。
盛翊今晚不来参加这个酒会，是不是知道田芳语在，所以他才不来的？
看着沈攸攸这表情，田芳语笑道：“怎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沈攸攸如实地：“确实不知道。”
“是吗？”田芳语一副不相信的神情看着她。
那表情好像在说，你怎会不知道。你不是已经跟盛翊在一起了吗。
就在这尴尬的氛围下，忽听到一声：“田小姐，你好啊。”
有人走过来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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