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秘密？原来是这样……”言华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含着悲伤，像是悼亡者的挽歌，他突然伸出手，拽住白裘亥的袖角，“原来这就是世界啊，虽然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存在于我身上的价值是什么，但我的命，还不能就这样结束，至少，我得杀了那个畜生，一定要……”
“喂，你弄脏我衣服了。”白裘亥不悦道。
说罢他立掌为刀劈向言华拽住他衣袖的手，没有意料之中的骨裂声，言华的手并未松开。
白裘亥揪住他的头发将眼前这个半死之人提起，言华那满是血污的嘴唇轻轻开合：“咳……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就是想知道，从你心里流出的血……到底是不是热的？”
白裘亥猛然惊觉，在自己的天赋“破败”和初具雏形的‘势’的覆盖下，眼前之人绝无回复实力的可能，可从刚才到现在，短短的时间里言华的气息迅速回升，那拽住他的手好像有着某种吸引力，牵引着他周身的源力源源不断地进入言华的掌心，更让白裘亥震惊不安的是它的成长性，那股吸引力从无法察觉的微弱增强到了现在这般让人无法忽视的程度。
深灰色的光芒在白裘亥拳间凝聚，他果断挥拳而出，言华侧身一让，堪堪避过这一击，而后不退反进，上前一步拽住白裘亥的衣领，用头槌狠狠击中白裘亥的面部。
就在言华乘势追击时，一柄月刃飞旋着从他身后径直刺入，贯穿了前胸，言华“哇”的一口鲜血混着内脏吐出，剧痛让他松开了拽住白裘亥的手，白裘亥抽身而退，拉开了十几米距离。
白裘亥此时显得颇为狼狈，衣服破破烂烂，断裂的鼻梁还在往外冒着血，围绕他的深灰色气流明显减少了许多，不过看那被月刃贯体的言华，他心里一松，月刃刺入言华体内时也将“破败”源力带进了他的体内，虽然不知道那小子手上的吸力是什么，不过这种送入体内的源力最难排解，他不会再有抵抗能力了。
白裘亥抹去面部的血，恼羞成怒：“能以缈银实力将我伤成这样的人，你是头一个！贱民！待到搞清楚你身上的秘密，我一定要将你的骨头一根根捏碎！”
言华微微直了直身，胸前立刻传来刻骨的痛楚，他的情况比白裘亥想象的要更糟糕，月刃切断了他四根肋骨，刺破了他的肺，还有那顺着伤口涌进体内的带有枯败毁伤效果的源力。
“咳……”吐出一口血，言华用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住白裘亥，咬牙寒声道：“我说了，还没结束呢！”
白裘亥感觉到了不对劲，可还是晚了，黑色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修长的黑刀从身后刺向他的心脏位置，攻击角度刁钻，白裘亥完全凭借战斗本能将身体向右微偏了一点，黑刀没入他的后背，从胸前贯穿而出。
贯穿入体的黑刀上带着奇异的吸力，与先前言华手掌上的吸力一般无二，白裘亥体内的源力不受控制地涌向黑刀，然后很快消失不见，像是被……吃掉了?！
抬头看着不远处仍然半跪着的言华，白裘亥震惊地转过头，望向身后之人，他的五官一片模糊唯独露出漆黑的双眼，没有表情，虚浮不定，就像是……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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