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又一次帮了我。”
睁开眼，张隼站在两人中间想道。
在原有的四天之内又减了一天，现在离张隼的死期只剩下了三天。
复刻鬼只不过将他的双脚送入了虚空中。
而镜子...
张隼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那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开裂，仿佛镜子破碎一般。
随着死期越来越近，不仅是胸膛，还有身体的各个地方，都开始出现裂纹。
如同蛛网一般蔓延在身体的各个部分。
埃尔莫尔只凭借一只厉鬼就能当上猎人，不是他自己多厉害，而是那只厉鬼。
如果让埃尔莫尔拼死问国王一个问题，很可能无比强大的国王就此将自己的性命埋藏于历史中。
坎雷尔还在苦苦挣扎，殊不知，埃尔莫尔的倒数其实是为他所数的。
“4”
“3”
张隼的一半身体已经被凝成一条绳子，但离死还有一点距离。
不仅是鬼心，那面在旅馆的镜子同时在帮他分担着厉鬼的攻击。
坎雷尔希望能杀掉张隼，但不知道为什么，埃尔莫尔在关键关头不帮忙，反而帮着张隼攻击了他。
其实这也不能说埃尔莫尔做错了什么。
实在是张隼太狡诈了。
停跳了十二小时的心跳，在此时终于发挥了作用。
不仅是鬼域干扰了埃尔莫尔，混淆了他的视听。
原生心跳跳动的那一刻，厉鬼在那时无法察觉到张隼，他瞬间改变了目标，换成了坎雷尔。
自然而然的，埃尔莫尔询问的对象就从张隼改成了坎雷尔。
因为鬼域的影响，在他的眼中，站在坎雷尔倒下时位置的张隼就是张隼。
至于张隼真的杀掉坎雷尔了吗？
一个顶级驭鬼者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被杀呢？
一切也只不过是张隼的幻觉罢了。
“但这一切都不是我想出来了，而是那面镜子，每次都能让我绝处逢生，真是又欣喜又恐怖啊。”
恐怖的是，死期有一天接近了。
“埃尔莫尔，你在干嘛！！”坎雷尔惊恐又绝望的呼喊。
“2”
“1”
读秒数完，埃尔莫尔得意的看向张隼。
他忽然愣住了。
为什么，张隼站着的位置在中间，而张隼的身后另外站着一个人。
那不是已经被爆头的坎雷尔吗，他为什么还活着。
不对，他又死了！
为什么是又？
那个博学的厉鬼，站在坎雷尔的身边，看着坎雷尔。
坎雷尔失去了力量，瞬间脸色苍白，就和死了很久很久一样。
噗通
再次栽入水中。
这次坎雷尔是真的栽入了水中，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一问哪怕是再顶级的驭鬼者来都扛不住。
“死了一个了。”张隼看着埃尔莫尔。
随着坎雷尔栽入水中，站在水面上的张隼脚下水面起了一些波澜，鬼域垫在张隼脚下，受到的影响并不大。
但这一点波澜却在埃尔莫尔的心中掀起狂风巨浪。
按照他的计划，坎雷尔是死在张隼之后的，至少不应该在张隼还有能力反抗的时候死。
也不应该死的这么憋屈，虽然最后死在他手里间接完成了他的最终目的。
厉鬼问他的问题埃尔莫尔还没有回答，此时厉鬼正在催促他。
那名穿着学士服装，身体干瘦苍白的学者，他用无神的眼睛看着埃尔莫尔，忽然出现在了埃尔莫尔的身后。
“不，我不要成为厉鬼的问题。”埃尔莫尔的脸上流淌着汗水。
厚重的书不断翻页，浮在埃尔莫尔的身前。
他的脚下再也没有橙色的鬼域，绝对的黑暗支配了他。
“答案是...答案是...”埃尔莫尔高速转动大脑想要从中找到答案。
张隼有些疑惑。
为什么编制不了埃尔莫尔的心跳。
有一道灵异的力量隔绝了他的鬼心。
是那只厉鬼。
张隼把目光放到那只厉鬼的身上。
它在保护着埃尔莫尔，不让他被别的厉鬼杀人规律的影响。
透过镜子，张隼知道了埃尔莫尔现在在面对着什么。
问题，有一道问题需要埃尔莫尔回答，不然的话，他就会被问问题的厉鬼杀死。
但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埃尔莫尔却受着这个厉鬼的保护。
“灵异力量无法杀死他，但并非说无法干扰他。”
张隼想道。
蔓延的鬼域中若隐若现的有黑色火焰涌出。
火焰在不断燃烧着张隼是内脏，痛苦让张隼的杀意极度膨胀。
但不仅仅杀能满足他的欲望。
还有一种办法。
不仅是杀，还要虐杀。
这是张隼获得鬼心之后潜藏在内心的残暴。
他对钱权用过，他对王义也用过。
“答案，我见过这个问题，答案是什么，快，冷静，一定要冷静，答案我能想出来的，答案我能...”
噗
正在努力思索答案的埃尔莫尔忽然栽入了水中。
张隼的鬼域不再承载他的了。
浓绿色的，恶心的污水瞬间淹没了他。
从他身体中的每一个毛孔试图钻进他的身体。
刚刚没有防备，埃尔莫尔呛了一口水。
刚刚理清的思路被打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在心中懊恼着。
橙色的光芒从水中亮起，下一刻，埃尔莫尔出现在水面上。
“张隼！！！”他又气又恨，颤抖着说道。
但现在没有心情管张隼了，而是那个问题。
厉鬼仿佛倾倒在了他的身体上一般，嘴巴贴近了他的耳朵。
“答案，答案...”
越是焦急越想不通答案。
埃尔莫尔看了一眼张隼，黑暗中，站在这个通道的水面上。
浓臭的气味钻进了他们的鼻孔中。
在埃尔莫尔的张隼只在黑暗中亮起了两团猩红的火焰。
火焰的样子如月牙一般好看。
“他在笑！”埃尔莫尔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多。
甚至连厉鬼在埃尔莫尔的心中都没有张隼恐怖。
“上帝，我更愿意相信张隼才是厉鬼。”埃尔莫尔心中想道。
周边的黑暗再次侵蚀着埃尔莫尔的橙色鬼域，他无力抵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鬼域被吞噬。
下一刻
噗通
他再一次跌落入水中。
故技重施，又一口浓臭的污水被他喝入水中。
思绪全部被外界打断，他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把答案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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