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满口答应。
“我随后也不回府,命仆人空车返回,我直接从主公这里连夜离开,随后诈病,闭门不出即可!”
孙权有些微醉,见周瑜兄长与鲁肃密谋,为自己的基业而殚精竭虑,当下大为感动。
鲁肃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孙权还是很喜欢这个有点狂气的年轻人。
或者说年轻人不太恰当,孙权年纪更小,但是孙权地位不同,自然也就不一概而论了。
握住鲁肃的手道:“子敬此番南下一路小心,如今天气回暖,万物复苏,太末山高林密,瘴热丛生,蛇虫密布,一定要多多保重身体啊!”
鲁肃回应道:“将军放心,肃一定小心,留待有用之躯,报效一方水土。”
“天色不早了,我早早启程,不便在此耽搁,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孙权不舍道:“吴郡距豫章千里之遥,刘备哪来的细作,何必如此小心,这时间就要离开。”
周瑜道:“主公莫要放松警惕,孙暠这样的人可还都隐藏在暗处,曹操也是狼子野心之辈,说不定就收买了什么人,万事小心为妙,军事更要机密!”
周瑜又简单交待了几句,送鲁肃来到了后门。
后门外早有马车在等待,鲁肃告别周瑜与孙权,挑帘进了马车,马车中正坐着一人。
是潘璋!
“子敬!”
潘璋抱拳行礼。
“此番奉都督之命,保护子敬周全,待与子敬同到太末县,便留下听候差遣,以待时机。”
鲁肃忠厚的回礼,“往后就要文珪多多照顾了!”
“哪里,哪里!”
“我们这就出发吧!”
车夫轻摇马鞭,黑布帘遮盖的严严实实的马车轻轻摇动,不徐不缓的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路上。
四周都是黑洞洞的,马车夫也要打起精神来。
索性城里这一点路还好走。
城门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关闭,这也省去了马车夫叫门的工夫。
城门边却一个士兵也没有,马车夫走着走着还是纳罕,往车里轻声问道:“将军,城门一个士兵都没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还要继续向前走吗?”
潘璋的声音从黑布后面传来,“不必多管闲事,你只管驾车向前,按计划往太末县走就是了。”
潘璋这样说了,马车夫当然知道,看来这是特意安排好的。
所以也不再管其他的,只是埋头赶路。
小心翼翼的在黑夜中晃荡着向南晃去。
这一路,还长着呢!
这辆黑车就要晃荡过长江,到那最偏僻的角落去。
周瑜与孙权目送鲁肃出了后门在的巷子,才转头回去,各自分开休息去了。
谁都当做没有什么事发生。
只是在私下里相聚的时候,众人一碰头就要离开吴郡,各自前往丹阳和庐江,到达各自的岗位上。
这才发现,最后的相聚,居然不见了鲁子敬和潘文珪。
吕蒙与周瑜告别,“都督,子敬和文珪怎么不在,好几日未曾见过了?”
这样的场合,无论如何都应该在的。
陈武,董袭等人也看了过来,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瑜笑道:“潘璋是个急性子,偷偷跑去丹阳练兵去了,说要领先你们一头,等你们到了,他好腾出手帮你们。”
陈武笑骂道:“谁要这个不学无术的帮助,太小看爷爷了,偷跑几天这个文盲也未必练的好兵,说不定还是要靠我来帮助他呢!”
陈武这地图炮打击范围有些广,毕竟文盲不是少数!
吕蒙就不爱听这样的话,不过只是黑着脸,还没有找陈武掰扯掰扯。
接着问道:“都督,子敬也已经被派出去了吗?”
鲁肃是周瑜千方百计挖过来的贤才,两个人关系不错,周瑜在时,鲁肃一般都在身边。
可这几日没见到也就算了,今天周瑜送别众将士怎么也不在?
周瑜笑道:“子敬非是有公务,只是当日饮酒,不胜酒力,感染了风寒,只因为觉得丢脸,特意叮嘱我不要让众将军知道!”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吕蒙笑了两下,还算是个厚道人。
“此前不知子敬有恙,未能前去探望,不如就晚一时出发,绕道他家,去探望一番?”
周瑜不动声色的拒绝了吕蒙。
“公务要紧,不必前去探望了。”
“一来是医者言道宜静养,不宜喧闹,二来是怕将病气传到众将身上,耽误你们练兵!”
陈武笑道:“哪里就病气感染了呢!我们这样的男儿,什么歪风邪气都要避着走嘞!”
吕蒙也附和道:“正是,正是!子敬看着忠厚,实则狡诈,看似身体康健,原来是个镴枪头!哈哈哈哈!”
吕蒙的调侃众人又是一阵笑。
周瑜和孙权这段时间都对这个吴下阿蒙一肚子怨念。
起因就是那一天连一个典故都说不上来。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吕蒙聪明有天赋,周瑜十分看好他,可是现在的吴下阿蒙,差的太多了点!
当即刺了吕蒙一句,“他是镴枪头,你是个大草包!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空爱白衣,一副翩翩模样!”
“你到庐江,训练士卒却也要训练你自己,主公交待你多读书,你可莫要忘记!”
几句话让吕蒙老脸通红。
前几天刚被孙权这个比自己年轻的主公批评一顿不学无术,天天敦促自己读书,学习。
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众多同僚面前居然又被都督训了一顿。
吕蒙蠕动了一下嘴唇,含混不清的吐出来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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