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球快速吸收完毕。
变化成血珠落入颜斐掌中。
颜斐美丽妖冶的面容,露出丝丝遗憾之感。
她喃喃自语道——
“北疆人的尸体虽然不错,但……”
“……只是可惜,这样一场并不像样的战争,根本就没有足够的鲜血。”
颜斐一手拿着那颗血珠细细端详。
画面逐渐模湖远去。
……
北庭一战。
战局还未完全展开,便是已经匆匆叫停结束。
如今想来,只怕是完颜灵虚早就开始安排人手暗中前去解救真正的完颜焚了。
她知道,只要完颜焚出现,北疆就不会内战。
只不过,完颜焚出现得这么晚,不知道是否也是完颜灵虚特意安排的。
为的……是让完颜烈重拾勇气吗?
严无鹭后来,在庆功宴上,曾跟那完颜烈“无意”碰见,私下交谈了几句。
从完颜烈的口中得知,他并没有被告知“完颜焚”是狼族人沉羽裴假扮一事。
如此想来,当时,也就严无鹭、完颜灵虚等少数几人知晓这件事情。
而完颜烈当初也确实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去迎战沉羽裴的大军。
如此说来,严无鹭先前的那种猜测,倒也是很有可能。
当然,也并不排除解救过程中出现意外,耽搁了些时间所致。
现在,新王登基,比以前的北疆王还要年幼无知。
完颜灵虚身为新任北疆王的义母、如今贵为北疆王太后,为新王所依赖倚仗,尊为“议政王太后”,拥有着北疆王的一切权力。
以往一直阻碍着王权决策的北疆王室长老们,在那一夜悉数被沉羽裴屠杀。
两院汗王之中,完颜烈早就是长公主的资深支持者。
而完颜焚,经历此次事件,长公主于其有恩,又见识到了长公主不凡的手段与智慧,他也是表示愿意效力于这么一个厉害女人的手下。
短暂的血战之后,北疆上下一心,全部落入了完颜灵虚的手里。
庆功宴上,严无鹭轻饮了一口北庭美酒,看向完颜灵虚所在。
后者高坐在“议政王太后”的宝座上,周围人敬仰跪伏,显得难以靠近。
严无鹭轻轻一笑,放下酒盏,与身边的镇北军将领悄悄离开了宴会。
“或许,未来需要面对一个更为强大的北疆。”
“……但是目前,还是先准备回北地再说吧。”
……
……
翌日。
清晨。
天刚蒙蒙亮。
严无鹭的队伍已经准备南下告辞了。
昨夜北庭的庆功宴才结束,此刻,无数北疆将领、汗王,都还在熟睡之中。
也就只有长公主完颜灵虚、以及北院大王完颜烈等少数未有醉酒的北疆高层前来赠别。
队伍人群熙熙攘攘。
一些场面上的礼节过去。
严无鹭的镇北军也便是开拔离去。
完颜灵虚缓步上前,开口道——
“世子殿下现在犹豫不前,可是还有什么不舍的吗?”
说话间,严无鹭也是正好立于原野高处,注视着镇北军的离开。
……想来是被对方所误会了。
他看向来到了自己身旁的完颜灵虚。
自从对方成为了北疆的“议政王太后”,她也便是开始正常行走,不再伪装腿伤、乘坐轮椅了。
严无鹭虽然心中暗想,自己早就想走了,不舍个球?
但表面上,仍是澹澹回应道:“倒也是有一点。”
“……无鹭现在,最为不舍的,莫过于当初那一夜长公主宫殿单独相处之时,竟然是会误以为长公主殿下处于万不得已的尴尬之境,故而放弃了行趁人之危的事情。”
“……现在想来,当时若是能够一吻香泽,必定至今回味无穷。”
完颜灵虚闻声发笑。
“当时,世子不都已经与灵虚接吻了吗?甚至都还摸过灵虚的腰了。”
“人总是贪婪的,面对美人,更是如此。”
完颜灵虚无言以对。
她转而道:“世子殿下应该感到庆幸,当初,世子若是再不适可而止的话,灵虚或许,就按耐不住手中的金刀匕首了。”
“嗯?”
严无鹭敏锐察觉了一些文字偏差,“长公主殿下刚刚,是说的‘当初’?那么……”
说话间,严无鹭转身靠近,他注视着完颜灵虚澹然而冷静的双眼,“……那么,现在呢?”
“……长公主殿下的金刀,现在都已经不在身边了。又如何再对无鹭拔刀相向呢?”
“现在,自然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完颜灵虚澹然回应,眼神也是没有丝毫变化,“……没有金刀匕首,还有北疆弯刀。”
“……不过,世子若是真的喜欢灵虚的话,那不如……留在北疆?留在贝加尔王城,与我一直在一起,或许哪一天,我就答应世子了。”
严无鹭闻声,觉得莫名好笑。
“长公主殿下……不,应该称呼为王太后娘娘了。”
“……你知道的,我是北地的镇北王世子,我不可能因为某一个人而放弃北地,留在北疆的。”
“是啊。”
完颜灵虚微微叹息,径直接过话语,“……就像,我是北疆的议政王太后,也不可能因为世子你,而放弃北疆,前往北地的。”
“世间一切,总是如此。”
“……阴晴圆缺,难有完美之事。”
严无鹭说着,镇北军队伍也是在此刻全数离开。
他转而骑上乌云驹,于马鞍上看向完颜灵虚,忽地开口道——
“以后,我们迟早还会再见的。”
“……完颜灵虚,你可要记得,还答应过我,要在燕北城与我一聚共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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