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鹤熙的目光。
韩非以笑应对，只说了两个字。
“凯莎。”
鹤熙面色一变，就连旁边的彦也是如此。
无论如何，在卡尔的帮助下，莫甘娜干掉了凯莎。
不管是不是凯莎自己想死了，她被这两人干掉了是事实。
而且，谁都知道，莫甘娜是被凯莎吊起来抽的，所以，谁出力更大，不言而喻。
这样的战绩，足够证明对方了。
“你说的可能对，但我还是不认为他已经超越了天使。”彦沉声说到。
“不然，现在的卡尔不该如此平静。”
韩非摇摇头。
“当神圣凯莎陨落的时候，卡尔就自由了，被压制的时候他都能与莫甘娜合作成功，现在没了压制，我都不敢想象现在的他在自己的理论上走了多远了。”
“至于没什么动静……”
韩非笑了。
“你们最近有关注过他吗？”
和二人说卡尔的威胁，韩非自然不是无的放失。
除去印象中对卡尔这个幕后大黑手的忌惮外，还有现实里的因素。
可能没人知道，这段时间，除去在战争外，韩非曾将水滴释放出去，寻找过冥河星系。
因为有着天使提供的共享的基础数据库，冥河星系的星图自然也是有的，所以韩非顺利找到了冥河星系。
最后偶然在冥河外的一个星系，亲眼看见了一颗恒星的毁灭，只为了提取些什么东西。
只是，执行者并非卡尔，而是其手下的斯诺，不然，水滴或许会被发现。（韩非不知道电视机的窥视被发现过）
面对韩非的问题。
二人面面相觑。
鹤熙微微摇头。
“看来，我们有些疏忽了。”
“嗯，当初凯莎女王也曾警告过卡尔，并且，还将炙心留下作监督，想来，那会儿的凯莎女王或许也察觉到了卡尔的威胁。”彦思考了一下说到。
“嗯。”
鹤熙点点头，目光思索，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
她只是想起了凯莎曾经和她聊过的一些事情。
在那些言谈里。
凯莎曾明言说过卡尔的研究很危险，并且，对方的研究速度很快。
并且，对方似乎将自己转化为了称为幻体的一种特殊存在方式，对此，凯莎第一次说出她觉得没什么彻底抹杀的把握这种话。
只是当初听到这些话的她相信着凯莎能够处理好一切，并没有太忌惮。
鹤熙的面容有些凝重，蓝色的眼眸看向宇宙真空。
“我们得调整一下策略了。”
她的语气中略带沉重。
“这也是我的意思。”韩非平静点头。
“难保卡尔不会第二次帮助莫甘娜，据我所知，不，你们应该也知道，莫甘娜的第四代神体就是卡尔帮忙给的资源，不然，在神圣凯莎的追杀下，莫甘娜早就成穷鬼了，哪里来的资源和时间研究技术。”
“接二连三的帮助，我有理由相信，这两人的关系很深。”
旁边的彦说到，“他们曾经是合作者的关系，在超神学院都任过职，共同研究过虚空和终极恐惧。”
“超神学院？”韩非插口问道。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了。
超神学院可从来没有消失过。
地球的超神学院被他收编了，但那本来就是因为里面大多都是已经被同化的德诺遗民，所以没什么困难。
但在宇宙间，超神学院似乎一直存在！
“嗯，超神学院是当初大神基兰带领神河人建立的，在后来神河文明突然毁灭后，大神基兰带领超神学院开遍整个已知宇宙，烈阳、德诺、就连我们天使也曾有过。”天使彦给韩非解释着。
“只是后来，因为超神学院内部对虚空和终极恐惧的理念放任的关系，凯莎女王驱逐了他们。”
“现在的超神学院因为大神基兰隐于幕后的关系，虽然还在宇宙间存在，但已经很少有存在感了。”
韩非面色变幻不定。
超神学院……基兰！基兰！
已知宇宙第一个神！
基兰可一直没死。
只是似乎转化成了一种特殊的存在方式，但依旧能和人交流。
基兰和卡尔不愧是师徒啊！
某些想法如出一辙。
“天基王阁下，你知道基兰现在的情况吗？”
鹤熙看了眼韩非，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笑着道。
“放心吧，现在的他很难干涉主宇宙的事物。”
“而且，对方的理念我也略知一二，他顶多旁观，什么也不会做，就像他看着我们将超神学院驱逐不闻不问，看着卡尔偷走大时钟也不闻不问，看着继承神河文明的德诺和烈阳大打出手……”
鹤熙的笑容……有些讥讽。
韩非眯了眯眼睛，缓缓点头。
“那么，大家商量一下怎么预防卡尔吧。”
三人围着圆桌再次展开了会议。
什么？
为什么没有其他文明领导人？
不好意思，天使觉得他们无法理解这个层次的东西，叫来之后，徒增尴尬。
而韩非则是觉得没必要。
而且。
三人都明白一个定理。
人越少，事情越能定下来，人越多，事情只会越拖沓。
……
2017年10月。
双方陷入战略防御与消耗中。
开始了军备竞赛，发育力量，意图在下一次高烈度大战中解决对方。
大规模战争消失。
小规模战争与冲突开始剧烈增加。
这些小规模战争，也只是相对而言的，其实往往是遍及数个星球的战争。
就连冲突，都是遍及一个星球所有的战斗。
神级以下文明开始被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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