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白王血裔
“抱歉，本店已经打烊了。”拉面师傅白了一眼对方，毫不客气地将手里的抹布甩了甩。
“没事，那我就在这里坐一会。”老人说着一屁股坐下，完全不在意拉面师傅的脸色有多臭。
“昂热你个大混蛋，就是个癞皮狗，成天就会这一招耍无赖。”拉面师傅气的吹胡子瞪眼，却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吃什么面？”
“就你最拿手的那种。”昂热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杯清酒，小口抿着一幅悠闲的模样，“我这人最好打发，没有挑嘴的坏毛病。”
“你要是不挑嘴，这世上就没人敢挑嘴了。”拉面师傅愤愤不平地将面丢进汤锅里，“搞得好像我是你的御用拉面师傅似的，六十多年了还是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还是你的学生比较可爱，说话讨人喜欢。”
“我的学生可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你管我说的是谁，吃完这碗面就赶紧给我走人！”拉面师傅重重地将面碗放在昂热面前，“我看到你就烦，准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怎么会没有好事情呢？”昂热耸了耸肩，“我现在是给你机会好好教育子女，再晚一点我就要自己动手了。到时候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了。毕竟你也知道，得罪我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可是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上，特意给你留点时间的。”
五分钟后，上杉越泄气地将碗扔到一边，猛得拍了一下桌面，“说清楚，到底那些娃娃们又干了什么大事惹得你亲自出马。”
昂热将手里的清酒一饮而尽，“我早知道你们是白王的后裔，本来只是对你们能突破临界血限感到好奇，可是我现在才发现你们居然还藏着更大的秘密。比如那一座沉没在海底的神秘城市，埋藏着许多龙族的历史和遗物。预言铜柱、尸守还有神的遗骸?”
上杉越沉默了许久才问出口：“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们向海沟最深处派遣了迪里雅斯特号深潜器。”
“进入神葬所的关键不是深潜器，而是下潜的人。那是一片诅咒之地，会让进去的人有去无回。”
“很不巧的是我们有几个血统非常优秀的年轻人，他们逃过了诅咒，从极渊生还了。不过很可惜的是神已经不在那里了，有人唤醒了它。”昂热掏出一张照片放到上杉越的面前，照片上是化为肉茧的列宁号，“这是一艘携带着古龙胚胎的破冰船，有人用它作为血祭，帮助你们的神恢复了自由。”
“老伙计，你可真是退休的太久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难怪他们都要捅破天了，你还在这里卖拉面。”昂热将小酒盅晃了晃，“再来一杯。”
上杉越把照片还给了昂热，脸色有些苍白的替他又倒了一杯酒，“事情已经麻烦到如此地步了吗？”
“我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骗你吗？”昂热轻笑了一声，“我还没有退休，不像你一样闲得慌在这里摆摊。”
“释放神的人很明显是知道了你们的秘密，甚至他就隐藏在你的族人里面。如果我不能将事情的真相找出来，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蛇岐八家将不复存在，这种危险又不能掌控的东西只有彻底消灭才是安全的。”
“所以你要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不然幕后之人怎么能被揪得出来呢？”
上杉越长叹了一口气，也拿出一个小酒盅喝了一杯后，才缓缓开始讲述。
“太古时代龙族内部曾爆发过一场战争，黑王战胜了白王。将他囚禁于冰海的‘处刑之地’长达六个世纪。在那六百年中，有人类冒险潜入了禁地，与冰封的白王达成了契约，取得了白王的骨和血。”
“骨和血就是你们白王基因的来源吗？哪个人类居然能承受的住？”昂热睁大了眼睛，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是的，那个人类就是蛇岐八家的父亲，而白王就好比蛇岐八家的母亲，它用血污染了人类。”
“你用母亲这个词来形容白王，我真的是有些无法想法。”昂热拍了拍自己的脑瓜子，“谁都知道白王讨厌人类，你这样说的好像它是一位充满母性光辉，慈爱人类的龙族。”
“你还听不听了！”
“听，你继续说。”
上杉越解释道，“你们这些源自欧洲的黑王血裔窃取了龙族的血统，在黑暗的时代奉献处女为祭品，令她们与雄龙交合，选取血统稳定的孩子代代繁衍。而我们的龙血是由白王主动赐予的，所以按照道理来说我们比你们高级。”
“高级？可是六十年前你这个白王血裔中最强最高级的皇还不是被我这个低级的黑王血裔打的满地找牙。”昂热说着，又将小酒盅放到对方面前，“快，满上。”
“这么廉价的清酒，你也喝的起劲。”上杉越气哼哼地倒酒，“所以说实践出真知，理论总是站不住脚的。”
“那圣骸又是什么？”昂热问。
“所谓的神其实值得就是圣骸，不过不是完整的白王骨骸，只是一片骨头。”
“就一片骨头搞成这样，我可真是要笑死了。白王总不可能天真的认为用一片自己的骨骸和人类签订契约，然后就能靠它来复活吧？”昂热问。
“很有这个可能。在传说里它可以补完混血种的不足，令白王的血裔进化为纯血龙族，但是究竟苏醒的是个什么东西，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圣骸一直被封存在‘藏骸之井’中，没有人知道那口井在哪里。”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个用来封印圣骸的墓地。”上杉越说，“虽然我们的祖先经常祭祀它，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不能让它活过来，尤其是圣骸跟家族中流着皇血的人接触。”
“圣骸和皇融合之后会诞生什么东西？白王？还是说比白王次一级的东西?”昂热问。
“没有人知道答案，但是从它引发的灾难来看，至少比四大君主还要夸张，所以我们姑且称它为神。”上杉越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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