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人向欧阳慈姑通风报信,指名道姓说闫瑞芝被人绑架了,藏身地点也写得一清二楚。
欧阳慈姑立刻将此事禀告了灵空教主。
巧了,灵空教主恰好出关不久,旋即飞过来看看,哪想到,竟是真的!
灵空教主提着剑,一言不发,走进了那个房间,看也不看白根山一眼,只看向闫瑞芝。
然后,她淡淡的说道:“白副都督,你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呢,你为什么会盯上她?”
白根山额头直冒冷汗,刚才的狰狞毕露全然消失不见,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被逼入墙角的小兔子,弱小,无助。
他低下头,咬牙道:“东厂的人,宁死不屈,绝不会泄密。”
灵空教主淡淡道:“你很喜欢折磨人,是吗?”
白根山打了一个寒噤,然后他猛地朝后暴退,身体撞破了三堵墙,一下落在了大街上,转身就要钻入另一条巷子里。
然而,在他扭过头的瞬间,一抹倩影已经出现在他的前方,不是灵空教主是谁。
白根山不禁骇然,感觉自己像是被猫捉老鼠般戏耍一样。
“灵空教主,杀了我,东厂绝不会放过你白莲教的,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你放我离开,我保证东厂绝不再找你白莲教的麻烦。”白根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提出了条件。
可是,灵空教主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他,讥笑道:“你刚才不是说,我白莲教谋逆造反,当诛吗?”
白根山彻底绝望。
这一刻,他想到如果那张一品符篆还在自己手上,那他便有希望逃出生天。
但是……
白根山喘口气,表情渐渐扭曲,豁然之间,他拔刀出鞘。
“我是二品,即便我要死,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二品高手不顾后果的爆发出全部的破坏力,足以摧毁周遭千余米内的建筑物,杀死成千上万的人。
白根山豁出去了,他的刀已经出鞘!
就在这个瞬间,一道雪白的弧形剑光骤然一闪而过。
白根山浑身僵住,双眼瞪得老大,然后一道血线出现在他的脖子上。
随着血线不断变粗,他的脑袋滑落下去,滚落在地。
灵空教主依然站在原地,手里提着剑,像是什么都没做过似的。
白根山的人头朝向夜空,他的瞳孔里没有太多的恐惧,只有深深的疑惑。
“那个张三桥,他是怎么知道罗书梅的肚子里有符篆的?”
这是白根山临死前,心中涌现出的最大的疑惑!
不一会,闫瑞芝重获自由。
灵空教主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带着飞起,返回白莲教。
很快,大量的禁军呼啸而来,封锁了那间民宅。
在很远的地方,一座建筑物的顶部,有人缓缓收回了目光。
那是一个白发老者,佝偻着腰,拄着拐杖,脸上表情略带玩味。
“结束了……”
魏安轻声一叹。
给灵空教主通风报信的人,自然就是他。
从他确认袭击闫瑞芝的人是二品高手那刻起,他便意识到,自己完全有能力杀死那四个蒙面人,但这里是王城。
一旦他和二品高手交战,且不说造成的破坏有多大,牵连进来多少老百姓。
只说那战斗的动静,立刻便会引来那些一品强者窥视。
到那时,他魏安必然暴露无疑。
没办法,魏安只能通知灵空教主出面解决掉那些人,驱虎逐狼,借刀杀人。
好消息是,灵空教主出手果决,直接弄死了四个蒙面人,没留活口。
当然,魏安没敢靠得太近,不知道蒙面人在被杀前,有没有交代出什么。
如果灵空教主得知他手里可能有一张一品符篆,那么,这件事必然还会有后续。
……
……
夜已深。
皇宫中,凉武帝董焯还没有休息,他正在聆听禁军的汇报。
“四名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全是东厂的人,领头之人是白根山,东厂副都督之一。”
禁军仔细说道:“白根山抓住了白莲教长老闫瑞芝,审问她今天之事,涉及到孙罗氏夫人……”
董焯听罢,没说话。
太宰陈光弼沉吟道:“也就是说,白根山审问闫瑞芝的目的,是想知道罗书梅今天做了什么。”
禁军回道:“我等也是这样认为,于是,我们连夜审问了罗书梅,但她一口咬定,白天自己昏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昏过去了?”陈光弼好奇道:“罗书梅今天做过什么?”
“她今天早上前往豪宅,打算尝试冲击三品境界,但不知为何,忽然昏死过去,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哦,她昏倒之后,第一发现人是闫瑞芝和张三桥。白根山审问闫瑞芝的重点,正是孙罗氏夫人昏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禁军连道。
陈光弼若有所思,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你说下去。”
禁军面色涌现一抹古怪之色,接着说道:“据闫瑞芝说,张三桥将孙罗氏夫人抱进了一间客房里,之后进行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并且很快就结束了。”
听到此处,董焯直接站了起来,嘿嘿笑着问道:“有多快?”
陈光弼翻了个白眼,无语道:“这是重点吗?”
他摆了下手,“你们有审问过张三桥吗?”
“问了,张长老说自己只是喂了孙罗氏夫人一点茶水,没做过任何非礼之事。”禁军回道。
陈光弼点点头,然后,他来回踱起了步子。
不一会,他脸色一变,喝道:“立刻派人去孙家,严密保护孙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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