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离开自己的房间之后,便直奔卢宁那里。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在外面盘绕着,先观察里面的动向。因为如果突然撞到陈氏,那就不好了。
此外,卢氏还派遣丫鬟小慧进去打探消息,自己则在外面盘桓。只要情况允许,她就打算去把卢大富叫来。
……
却说这个时候,卢大富和陈氏还在和自己的儿子卢宁玩耍。
卢宁刚刚醒来,大伙的高兴劲儿还完全没有过去。虽然刚刚在嘉兰寺的众僧面前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件,但是那事都过去了,大家决定先不纠结那些糟心事情,着重于享受当下的时光。
卢大富正高高兴兴地举着自己的儿子,道:“宁儿啊。你可算是醒了。你可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可是把爹给吓坏了,爹可是真的怕失去你啊。唉……”
陈氏在旁边看着,也是破涕为笑,道:“哎呀,老爷,现在宁儿都已经醒了,您就别说这些丧气话了。宁儿醒了比什么都重要。”
卢大富对陈氏的话很认同,赞道:“陈氏啊,你说的对,唉,你看我这人,怎么总是这么不会说话,儿子都醒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
陈氏掩口笑道:“老爷呀,噗。”
被卢大富举在怀里的小卢宁虽然听不懂自己的爹娘在说什么,不过看他们很高兴的表情,卢宁也很高兴。
卢宁手舞足蹈地,欢快道:“爹,宁儿要吃糖葫芦。”
儿子刚醒过来不久,居然就有胃口了,还抢着闹着要吃糖葫芦,真是不错呢。看来儿子恢复得很好,离健康不远了。
卢大富开颜笑道:“好好好。儿子你想吃糖葫芦是吧?爹这就让人去给你买。”
说罢卢大富看向旁边伺候的老张,道:“老张啊,麻烦你去集市上跑一趟,给宁儿他买几串糖葫芦来,糖衣最厚的那种。”
老张也欢天喜地地点了点头,哈腰连连道:“好好好,小的这就去。小少爷啊,您等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卢宁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道:“好,谢谢老张叔叔。”
“小少爷客气了,不谢不谢。”老张笑着说罢,便转身快步地到房间外面去了。
见老张离开房间后,卢大富又看向自己亲爱的儿子,用手指头拨着卢宁稚嫩的小鼻头,道:“爹让人给你买糖葫芦去了。儿子啊,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爹说。”
陈氏也在旁边给卢老爷帮腔,道:“是啊是啊,儿子啊,你好不容易醒了,遭了那么多罪,想要点什么尽管和爹和娘说,能满足你的都满足你!”
见着父母对自己这么热情,卢宁小小的孩子也不客气,于是说道:“我想让爹和娘陪我骑小马!往常爹都在外面做生意,很少回家,更很少陪我玩。今天我见着爹了,一定不能让爹走,爹要陪我玩!”
卢宁这天真无邪的要求,他自己觉得没什么,可是让卢大富和陈氏听来,突然就鼻头一阵酸楚。
卢宁说的对啊,这卢大富为了赚钱补贴家用,每天到各地奔波交际,留给家人的时间的确是太少太少了。
虽然卢大富天天在外面应酬倒不觉得什么,可是对于家里的女眷来说,确实是孤单寂寞了。
自家的男主人常常不在家,连自己的孩子都没工夫陪着了。
突然地,卢大富这老大的男人就流泪了,哭得哗哗地,对儿子道:“宁儿啊,爹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怎么陪你,觉得多给你赚钱就行了,直到你昏迷生死未卜的那天,爹才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都做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那种。唉,爹对不起你啊。”
瞅见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激动地落泪,卢宁幼小的心灵十分地困惑不解。
他帮父亲卢大富拭去面颊上的泪水,支支吾吾道:“爹,你为啥哭了呀!爹爹不哭,爹爹不哭。”
可越是听儿子这么说,卢大富越是哭得难受,半晌也止不住,只是在嘴里不断地重复着:“儿子啊,爹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以后再也不会把你和你娘抛在一边不管了。以后爹把没用的应酬都推了,回家陪你娘俩,你给爹做个见证,看看爹以后能不能履行。”
卢大富的这话让旁边的卢氏也很感动,她是一个妾室,和正妻卢氏不能比。能够在家里正常生活就已属不易,更不敢和卢大富提什么意见。真正陈氏扬眉吐气的时候,还是在生下小卢宁以后的事情。
现在卢大富亲口给她娘俩道歉,保证以后多花时间陪他俩,可真是让陈氏喜出望外。
其实陈氏早就想说了,她一个人在家里寂寞,平常也没个人陪,只有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生活,日子确实不太好过。
眼下卢大富幡然醒悟,陈氏未来的日子便又有了盼头了。
陈氏道:“老爷,太好了。妾身平常可想死你了,但就是不敢和老爷说,以后终于可以经常看见老爷了。”
卢大富也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错了,以后多花时间陪你娘俩。”
说罢,卢大富托起儿子,不再哭了,笑道:“走,儿子,爹陪你一起去骑木马去。”
“好耶好耶,爹来陪我骑木马啦!”小卢宁拍手笑道。
于是,这边爹举着儿子,那边娘在后面簇拥着,一家三口就涌向了后院,骑木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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