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这不是比刚刚那个敷衍吗？就一张纸，然后三个字？
杨清没有在这张纸上感受到任何的灵力波动，就是单纯的一张纸以及纸上风干的墨水。
“你什么表情？这东西很难弄到的好吧，一看你就没去过其他灵域，真是没见识！”
“...我是没去过其他灵域，但是你不能这样说我没见识，我不能接受。”
“这就是通行证啊，你在困惑什么？”小狐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杨清面无表情，声音没有起伏：“我在困惑什么？要是拿着张纸就能进来，那不是可以随便去其他灵域走动？”
“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我有想过灵域与灵域之间的通行问题，也从余尊他们那里知晓这边界的布置，但是...通行的凭证我的确是没有见过。”
莹莹摇了摇手上的白纸，“这是各个灵域的仙宗统一发行管理的通行证，数量极少，我们西灵域有其他三个灵域的通行证，都管控在仙宗手里，所以我说很难搞，至于...你们北灵域和南灵域之间有没有这种东西，我不清楚。”
“我知道灵域与灵域之间会有互相的来往，也明白这些凭证都必须由最强的仙宗来管控，但...为什么只是一张纸啊？”
小狐狸挑眉道：“你这人能不能不要以貌取物？一定要真金白银才能算上档次吗？我就觉得这个朴实无华的最好，看着都舒心。”
杨清捏着拳头，艰难的保持理智，“问题是这一张纸它...它很容易被仿造啊！”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仙宗统一发行的。”
“恕在下眼拙，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字迹呀，这都是合道境的宗主写的字，含有道韵，别人仿制不出来的，你当然也感受不了，你又还没问道。”小狐狸摊了摊爪子。
“谁说我感受不了？”
“哦？莫非张宗主给你演示过？”
“那倒不是...我估计是没有亲手触摸这张纸，你拿给我碰一下我大概就能有感觉了。”杨清表情有些郁闷。
小狐狸将通行证递给他，“看你这表情，莫非是遇到过什么难堪的事情？”
杨清接过来搓了搓，果然感觉到一丝清凉，“不至于难堪，大家都是成年人，懂得分寸，既然都做过了，也无法回到过去去改变，就顺其自然吧。”
“哇，你这么一说，我好想知道啊！”
“别闹...怪不得我说这字体如此娟秀，没想到那女人居然还会书法？写得是真好看。”杨清打量着三个黑字，由衷的赞叹了一声。
“那女人？”小狐狸怔了怔，随即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知道了，你肯定跟芊灵雨有密切的来往！她可是寒月圣体！”
杨清翻了个白眼，“你们女性生物是不是都喜欢把修炼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臆想之上？”
莹莹“切”了一声，又掏出一张通行证。
只是这一张纸上不再是娟秀好看的字体，而是无数道让人眼花缭乱的笔画拼凑到了一起。
杨清勉强能看出是“通行证”三个字，皱眉道：“这就是你们万妖仙宗的宗主写的字？”
“对啊，是不是很丑？”
杨清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他说这是狂草。”
“放他niang...你们宗主真会开玩笑，这明明就是画画。”
小狐狸一脸无所谓的道：“没关系，你直接骂出来，我们宗主是个活了几万年的老古董了，不在乎咱们这些小辈对他的评价。”
杨清想着宗主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好奇道：“你家这个老宗主，叫...沈拽？”
“咦？看来你也不是不问世事嘛？”
“...名字特殊，相当的好记。”
“他虽然叫这个名字，但是性格与名字完全不符，除了脑筋死板一点之外，人倒是还挺和善。”
“嗯...”杨清听她这么描述，心里产生了一种猜测，沉吟了一会，突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姓沈？”
小狐狸想都没想，脱口道：“废话。”
“......说吧，他是你什么人？”
“额...其实，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已经非常淡薄了，也不算是我什么人。”
杨清皱眉道：“淡薄？此话怎讲？”
“按辈分来论的话，他是我的曾曾曾...曾祖父，你看经过了那么多代，血液是不是已经稀释得几乎没有相似的了？所以我和他其实不算亲戚。”
“？”
杨清懵了好一会，才扶额道：“大姐，遗传物质啊！你就算是他一亿代子孙，也是血浓于水啊...哦，等等！”
他顿了顿，捏着下巴挑眉道：“也不排除基因突变的可能性，但...修仙者那么强大的基因，发生突变的可能性应该是无限接近于零吧？基因突变会完全改变一个人么...嘶~我不是专家，不太会分析这些东西，嗯...你和他的外貌特征有很大的差别吗，或者你体内的器官是不是有哪一个比较异于常狐的？你说到血液，是不是你的血液都是奇怪的颜色，造血干细胞成了变异的...新品种？”
“......”
小狐狸愣愣的看了他好一会，“你在说人话？”
“回答我。”
“本狐很正常，没有什么异变！”
“和他长得像吗？”
“废话！你长得不像你祖宗吗？！”
“...所以你刚刚说的是气话？或者其中有什么隐秘？”
“你才听出来我说的是气话？！”
“......”
杨清一下失了兴趣，早就被宗主和师叔告知小狐狸身份不简单的他，在确定小狐狸的出身正常之后，反而没有丝毫的惊讶感...真是无趣至极。
“你怎么反应那么大？”
“我以为我遇到了一件新鲜事，结果还是万般狗血的老剧情，传说中的妖族小公主，是吧？”
小狐狸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哼”了一声后，道：“你要不要通行证啊？”
杨清一脸无聊的道：“出去的应该不用，怕你也没有多的，就进西灵域的时候，你给我一张吧。”
“这可是你说的，一会你被拦住了，我可不管你。”
“没事，这里是北灵域，还没有人能够阻拦我。”
语落，两人向着地面缓缓飞下，降落在十来个问道境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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