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文嚼字,生怕宫白给不理解这句诗的内涵。
他揶揄又赤裸的目光简直比太阳的杀伤力还大。
“女人日子难,一定要注意保养。”
宫白给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布,舒舒服服的扣在沙滩上,枕着手肘。
想了想,暗戳戳的在心口对着沙滩的地方挖了两下,将沙子掏走。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这对孩子的食堂加粮站,她要好好保护,先从豪宅开始。
陆绍宽手劲很大,涂完防晒霜之后还会帮着按摩吸收一下。
到底是个专业的厨子,颠勺颠惯了,下手没轻没重,更何况手指肚上又硬又厚的茧子实在触感粗糙。
宫白给不安的扭了几下,枕在暖烘烘的沙子上,昏昏欲睡,口水都差点淌出来。
“对了,今晚同科克里克先生见面,你有没有什么计划?”她漫不经心的找了一个话头递过去,脑袋换了一个方向。
“没有,既来之则安之,我计划再说管什么用,我说了又不算,见招拆招吧!”
同科克里克见面,主动权并不在他手里,不然就不会是他从洛圣都飞到拉斯维加斯,而是科克里克亲自登门祖安请求见面。
自嘲的撇撇嘴,将防晒霜在肩头推开,他笑道:“你以为我没经历过这种低三下四的时候?当初我才到港岛,无名无势,没钱没人,对三大院线还不是低眉顺眼?”
他最庆幸的就是两辈子都过过苦日子,没养成“安肯低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样要强的性子。
他很有韧性,也知道人力有时而穷,能缩能伸才是大丈夫。
从前怎么捧着邵大亨和邹大亨以及雷大亨,如今就怎样捧着科克里克就好了。
他所为的无非就是拿下联艺,只要这个目的达成了,以后谁晓得科克里克是哪根葱?
“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宫白给扭头,下巴上还沾着砂砾。
陆绍宽轻轻抚掉砂砾,摇头,复杂的说道:“不用,你不是劳拉。”
“我不是劳拉?”宫白给皱眉,若有所思,她自然知道劳拉是哪个,祖安金牌艺人科隆·迈克的妻子,话事人凯瑟琳的第一助手,公司最有权势的经纪人。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
陆绍宽拍拍她的屁股,受到信号的宫白给瞪了她一眼,翻过身来将胳膊枕到脑后,懒洋洋的眯起了眼睛。
额头,脸蛋,腮边和下巴涂完防晒霜,脖子锁骨和胳膊等裸露的地方也都不能落下。
“你呢,这几天就好好玩,别当成是出差,也别把自己当成助理,更不是秘书,你就当是来度假,怎么放松怎么来!”
难得的好机会,他希望宫白给能自己调整好心态,肆意的玩一次。
或者她把这次出国当成两人度蜜月都行。
“好,我听你的,把包里的饮料递给我,还有习惯......”等陆绍宽转身的功夫,她招手补充道:“还有墨镜,光纤太强,伤眼睛。”
等陆绍宽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一副殷勤伺候对象的模样,她又感到浑身不自在了。
说不出来哪不自在,反正就是别扭。
金黄色的沙滩暖烘烘的,她心里乱糟糟的。
想了好久,直到埋在沙子里的饮料见底,嘴上用力,吸管里只传来咕噜噜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
是了,她跟陆绍宽其实是同一种人。
本质上,两人都没有胡御姐那样要强,向上。
又没有熟美人那样恬淡,与世无争。
更不像关青涩那样讨喜,爱撒娇。
她和陆绍宽都是那种走一步看一步,退一下挪一脚的慢性子。
做事情虽说有目的性,但往往跟人一种得过且过的错觉,总结起来就是懒,懦弱,不上进。
回过头来,这一切都是被逼的,至于到底是谁逼的......
大概不是某个人,也不是某件事。
因为这世界上总绕不过一个最浅显又直白的道理:手心朝上的日子不好过,总会受人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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