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少人弹冠相庆,从两千万到一千万,再到不能突破一千万,陆绍宽这个票房奇迹正在走下坡路,而且下坡的曲线是断崖式的暴跌。
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出道即巅峰,可惜只有刹那间的光辉,转瞬即逝,马上归于平淡。
但没人在乎陆绍宽这部电影的总投资,更没人去深究回报率,反正你越来越不行了,就是铁一样的事实。
人们更愿意看见自己想看见的,自欺欺人的把自己关在自己编织的信息茧房里,圈地自萌。
“潘生不是在消遣我?”
“怎会?”潘迪笙端起茶杯笑道:“凡夫俗子的看法何必去理会,我去瑞士学艺时租了一间公寓,遇到两个很有意思的邻居,左边是炒股的会计师,右边是开商店的小老板。
会计师看中一只股票,第一月收益四万块,第二月收益六万块,第三月行情稍稍回落,只收益五万块。于是,开商店的小老板担心会计师走下坡路,没办法度日。”
顿住一下,潘迪笙继续道:“反观这个开商店的小老板呢,第一月纯利润不到一千块,第二月利润突破一千块,第三个月生意火爆,更是赚了将近三千块。于是,他以为自己比会计师更成功,他却从来没想过,即便会计师行情不好的那个月,也足够他早起晚归做工一年。”
陆绍宽不置可否,摸出香烟自己叼起一根,又散给对方,明知故问道:“潘生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大驾光临,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想与陆先生谈一笔生意。”潘迪笙也不理会陆绍宽是真不晓得,还是装糊涂,风轻云淡的摸出打火机,擦的一下拨动滑轮,将跳跃的火苗凑到陆绍宽身前,又给自己点燃香烟,然后潇洒的一甩打火机,“咔”的一声脆响,合上。
“什么生意,愿闻其详!”陆绍宽调侃道:“潘生,你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大家都讲我陆某人因为这部戏赔的典房卖地,穷困窘迫,无生计度日,唯有你好心拉扯我一把。”
潘迪笙故作不知,夸张的摊摊手,惊愕道:“陆先生你若穷困窘迫,我是不是应该到街上讨饭?”
“哈哈,潘生果然幽默!”你来我往试探了一会,陆绍宽扭头拍拍宫白给的翘臀,努嘴道:“去看看倾暇方不方便,若是有时间,喊她过来一下。”
宫白给翻了个白眼,若不是考虑到有外人在,肯定要伸手拧他的腰眼儿。
小皮鞋跺的哒哒响,摇风摆柳的转身。
潘迪笙下意识望过去,眼神很快恢复了清明,他告诫自己是来谈正事的,泡妞先不急,有钱何愁泡不到妞。
房间内只剩下两人,气氛有些安静,谁也没开口,都吸溜吸溜的喝茶。
到底是潘迪笙沉不住气,率先打破沉默,开门见山的说道:“陆先生,其实我是想请林小姐做我的代言人。”
他看中了熟美人身上的流量,以及身后的热度。
也利用老豆的人脉接触过影视圈的朋友,一开始他以为应该很好拿下,毕竟女星的名声再响亮,但他潘家的名声也不弱,在港岛富豪圈子里,算不得顶级,但也有一席之地。
钱不钱先不说,主要是搭上这层人脉关系,对女星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按照惯性思维,他打算搞定熟美人的经纪公司或者经纪人,几经周折才得知,熟美人根本没有经纪人,人家是自由人,free,免费,众所周知,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然后,慢慢的他才知道,熟美人之所以有这么高的流量,完全是拜陆绍宽所赐。
刚回到港岛不久,他甚至不知道陆绍宽是何许人也。等搞清楚也明白了,这是一场硬仗,一块难啃的骨头,但如果啃下来了,足够他吃的满嘴流油。
“潘生,其实我本人非常愿意跟你交朋友,我觉得咱们聊得来,但在商言商,潘生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倾暇做你的代言人。”
挑挑眉毛,陆绍宽一点也不留情面的揭穿道:“据我所知,潘生的启动资金并不多,千万别讲因为潘生背后站着潘家,如果这样,今天应该是潘老爷子同我饮茶,而不是潘生你。我这些话比较直白,但你不能否认,事实就是如此。”
潘迪笙讪笑一声,也不解释。
“潘生,你知不知这部戏,我给倾暇开了多少片酬?”努努嘴,陆绍宽伸手比划道:“一百万港币,你可以说我虚伪,说我无耻,但倾暇在我心中,就值这个价位。”
做生意就是如此,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狮子大开口从来吓不走真心实意的买家。
“而且,这还只是一部戏,剧组解散,片酬到手,以后再无牵扯。甚至票房、影片的口碑,不需要演员去操心。
但代言,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代言人某种意义上代表着品牌的形象,要配合出席品牌方活动,维护品牌声誉,可比演一部戏要麻烦多了。你说呢?潘生!”
娱乐圈明星,当然好听一点叫影视圈明星,有文化的占比很小,恰巧这个世界上,文化人坏起来才让人瞠目结舌。
所以娱乐圈黑也不仅仅是因为明星,明星更多时候是被推出来,享受花团锦簇鲜花掌声的同时,也要背锅扛雷。
明星身后的经纪人和经纪公司比明星黑多了,搞大众传媒的比经纪人经纪公司还黑,越是有脑子的人越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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