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必要掺杂到社团间的纠纷中来,安心在剑道院潜心修炼就好。”
“我会考虑莫学长你意见的。”…
方清然点点头。
临到门口,他转头询问:“那学长你呢?”
“我?”莫雍笑了笑,“我和你不一样,别忘了,我本身就是合剑社的社长。”
主动上前,他打开门,仰望了眼逐渐西沉的红日,收回目光道:“趁天还没黑,早些回去吧。”
方清然刚要道别,道场外的尽头,遥遥传来了一句冷喝:
“不,他不能走。”
一行十几人沿石子小路而来,他们的服饰上,绣着象征霸剑社的统一标识,为首者,是为佩戴方框眼镜的蓝衫青年。
有种斯文败类的既视感。
刚刚的话语,也是自他口中道出。
方清然寻声看去,眼神微不可查的一顿,定格在了人群中的一人身上。
他曾和这位有过一面之缘,随地大小便的那个小哥。
“你们霸剑社,什么时候手伸得这么长了?”
莫雍轻按剑鞘,拇指推动剑镡:“若是要打,我奉陪,何必牵扯外人!”
他的面庞,阴沉如墨。
他本以为能在那个监视家伙叫人过来前,送走方学弟,谁知霸剑社竟然摇人能摇这么快。
打量向为首的蓝衫青年,他的心愈发沉了好几分。
还是霸剑社第二强者,副社团长廖通的亲自带队,如果说不是早有蓄谋,他绝对不信。
“是在方学弟击败侯勇那家伙后,就盯上了方学弟么……?”
注意到廖通身后脸上带着挑衅,有了副社团长撑腰,趾高气昂的壮汉,他心底暗暗呸了一声。
小人得志。
恶狠狠回瞪了莫雍一眼,侯勇察觉到道场门口少年投来的视线,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藏到蓝衫青年背后。
下一秒,他给廖通拎出了队伍。
“挺胸,抬头,收腹,大步~走!”
廖通没好气得指挥。
有他在还这么怂,着实难堪大用。
狗仗人势、狐假虎威都不敢叫两声,真菜,狗都不如!
“我记得,今天,我应该让侯勇他叮嘱过你一句吧,莫社长。”
廖通脸上挂着澹澹的哂笑:“莫社长也谈不上日理万机,怎会如此健忘?”
“哼。”
莫雍冷哼了声:
“我只是看方学弟路过,请他进来坐坐,喝杯水而已。
你们霸剑社,连这都不允许么?”
闻言,廖通连连摆手:“这当然是没问题的。”
“只不过……”他左右看了看跟随着的众多社团成员,皮笑肉不笑,“我的社团成员们,似乎不太相信,不这么想啊,担心失窃啥的。
能允许他们进去逛逛么?
莫社长,你懂的,我们社团向来对自家东西,比较重视。”
话音落下,他身边响起了一阵阵附和。
“我的社团驻地,哪会有你们社团的东西!”
莫雍心中火气上蹿,若非是方学弟仍在场,容易牵连,再加上他的实力,远弱于这帮人,他恨不得直接当头一剑噼过去。…
一想到归根结底,还是由于自己的弱小,才导致霸剑社能不断的得寸进尺,他的心中愈发悲恨。
“此言差矣,过了明天,我们不就都是一家人了?”
廖通说到这,连面部表情都快要绷不住,嘴角放肆的弧度越来越大。
这时,平静的少年声音传入在场众人耳中。
“你们可以放心,我和莫学长只是交流了一小会双剑术。
不会存在失窃之类的状况。”
听到方清然这么说,莫雍又是高兴,又是叹息。
高兴于方学弟愿意为他说话,却又叹息于方学弟终究是对霸剑社了解太少,不清楚他们能霸道得强词夺理到什么地步。
“哦,是这样?”
廖通脚尖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哭丧着脸摇头:
“这可不行啊,不行。
双剑术作为武学,不仅是我们的财产,还是最为重要的那一类!
难道同学你不知道么?”
他捶胸顿足,仿佛是在为方清然惋惜:
“在没经过社团同意的情况下,偷偷修炼一个社团的内部武学,这可是能震动整个社团的大事情!”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又变了,一副真诚为你着想的模样:
“幸好,我在社团里有点地位,手上稍微有点小权力。
这样子,如果同学你答应加入我们霸剑社,这事情我们就可以既往不咎,不计较了。
毕竟,身为社团成员,修炼社团内的武学,是绝对合情合理,没有人可以嚼舌根的正常行为。”
说着,他神情间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慢,全身陡然爆发出一股强悍的气场。
气势掀起石子路上的沙尘,霸剑社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莫雍面庞闪过一丝骇然:
“你不是光烛高段,你突破到光烛极限了!”
“承蒙社团长栽培,昨日心血来潮,一鼓作气,冲破了高段的桎梏。”
看到莫雍的表情,廖通心中充满了装逼的快感,无比得瑟。
光烛高段到光烛极限,虽说只是一小段,可两者间差距很大。
高段只能算是分院中排得上号的强者,而到了极限,基本可以说是分院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牌面人物。
有时候,从一个分院内光烛极限的学生数量,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推测出该分院教师的师资水平,以及从学府中分配得到的资源份额。
弱的分院,很可能只能推出一、两位光烛极限的学生,而顶尖的,数量能上到二位数。
方清然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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