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黎面色有些苍白，她的心跳加快而变得呼吸有些喘重，米娜站在季黎面前，面具之下的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
“你别告诉我，你也喜欢肃白吧！”
季黎心里面十分的清楚，米娜话中有话的一丝，只是，她不知道，米娜其实心里面早就看出一点什么了。
“你并不是季黎对不对？”米娜继续道。
这句话最后打破了季黎心里面所有的防线，她有些惶恐，害怕被人看穿一些什么，其实她心里面知道自己不是季黎。毕竟她假扮季黎已经十年了。
也许在心里面应该已经早就习惯了吧！
可是直到有一天，自己以为戴习惯了的假面具被拆穿，还是会觉得难堪，甚至觉得自己怎么会那么狼狈。
季黎受不了米娜赤裸裸的目光，好像要把自己看穿一样。
突然间吼出来：“我们今天是来商量合作的事情，这些事情，能不能别提，还有我就是季黎。你再怎么猜都是错的！错的！”
米娜呵呵一笑，眼底划过一丝讥讽。“试问一个深爱着的男人的女人，怎么会痛下杀手去杀了他？”
“你这样我们还谈什么合作，我至今还不知道我的雇主是谁.”
“那就不谈合作了，我也本就没有合作的心，到此为止，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杀他是你的事，至于我杀不杀他，就是我的事，还有我不会让他死的。”
季黎说完话之后就离去，米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摇摇头。
***
季黎狼狈匆匆的跑回公寓，这里的公寓是她用自己的工资所买的，不大不小，刚好够一个人住。
她跑到卫生间的洗手台，不停地用冷水网自己的脸上泼，等到自己的心情平复之后，她静静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肃白，肃白”她低声呢喃道。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念就是十年，这十年里，她活得非人，在组织里面，吃尽了非人的苦。
组织培养自己，好像就是为了在来日的有一天除掉他肃白。
可是在那次任务中，她放了他。
回忆如同老时光里倒带的灰白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回放。
***
十年前的她，虽然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可是父母对她和自己的姐姐，永远都是两幅面孔。
甚至心底里她会问，为什么都是同一个父母生出来的，为什么在家里，父母总把最好的留给姐姐，而不是给她。
她们明明长得一模一样。
从上小学，初中，姐姐的成绩在班里面明明不上不下，而她成绩却是在班里面最好的。
那时候的她和她姐姐，姐姐叫季黎，而她叫季黎黎，她们名字一样，只是她比季黎多了一个字而已。
她甚至记得最初的家里面，每每到了过年的时候，季母罗秋红买新衣服，会问：“小黎，你今年想要什么新衣服啊！”
那时候的季黎和季黎黎明明坐在一张桌子上，一个安静乖巧，一个却爱笑热情。
安静乖巧的季黎黎，爱笑热情的季黎。
这种差距，有可能是与生俱来的，但是父母的给的爱，不平衡，是种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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