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抱抱他,告诉他,不会永远都是那样的。
一切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黑暗、那么没有尽头,只是你那时候还不知道。
你只需要认真地对待自己,认真地对待别人,即使失落茫然也咬牙坚持下去,等待命运的安排。二十六岁那年,你就会遇到他。
那一天,看起来就像是特别普通、寻常的一天。
没有突然跑进家里的白色猫咪,没有晴空下飘荡的锦鲤旗,没有清辉的满月,没有绚丽的雨后彩虹,没有小院墙角的一朵花开。
没有任何该有的征兆。你还是一如既往心情低落地起床、麻木不仁地穿上衣服、戴了个不合时宜的帽子和口罩。
甚至出门的时候,还强迫症地查看了好几次有没有锁好门,同时强迫症地厌恶一下自己的强迫症,再嘲笑一下跟踪狂的属性。
不知道短短几个小时后,就会遇到命运。
……
……
拿过床头的行李包,黎总找出之前旅游景点新买的松鼠主题防水罩,给纪锴的护照本小心套上。
“……”一般人的证件照都丑,黎未都的也丑。
办证那天突发性胃疼,强忍着不适排了个队,最后拍出来活像一只惨白惨白、饿了好久的僵尸鬼。
但纪锴的证件照真的好帅,帅到他忍不住马上拿出手机来翻拍。
“干什么啊?”
“我想洗出来,”黎总认真脸,“放我钱包里。”
纪锴小心肝一颤。自己也有一天荣升别人钱包照片格里的男人了,嘿嘿嘿挠挠头不太好意思:“这都成照骗了,我特别上相,照出来总比本人好看。”
“你本来也好看。”
“不不不,我这类型到处一抓一把的,哪有黎总你好看。”
黎未都眉头一皱:“嗯?”
“不是黎总,是未都、未都!”纪锴当即改正,“真的,我其实第一次看你,就觉得你特别帅。”
虽然烦人,但帅。
之后整个早上,两个人就继续无所事事地懒洋洋闲聊。都喜欢小动物、喜欢旅游、喜欢艺术、喜欢研究历史,偶尔讨论些未解之谜,喜欢盆栽的各种花花草草,纪锴对美食充满热情,黎未都对做美食充满了心得,真的是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什么都能聊,从来不愁没话说。
聊饿了,也终于到了中午饭点。
阳光透过床边,像是璀璨的精灵在跳舞。手牵手一起下楼,小木屋外是一湾浅浅的流水,和平静的日子一样缓慢、清透、安静。
这种时候,人类找寻刺激的基因就开启了——比如说今天的计划,就是挑战最传统的俄餐!
“……好丑。”
黎未都不忍直视。
什么鬼的“红菜汤”喂?好红好红,标准的正红色,看着简直像是一盆吸血鬼的早餐,还在中间恶趣味地挤了一块小奶油加薄荷叶,不能忍。
纪锴:“我觉得红灿灿的,挺有食欲的啊!”
黎未都默默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个软塌塌的开心果派,纪锴吃得那么开心。
“我先试试,嗯,好喝!又酸又甜,萝卜肉汤加奶油的味儿!”
黎未都怀疑的眼神。
“真的未都你试试,真的,你试试。我喂你,啊——”
西式的银勺一晃,带着一汤匙红色打在白色的珐琅餐盘里。
纪锴愣了愣。
黎未都一把抓过他的手:“怎么现在还……”
其实纪锴那只PTSD帕金森的手,前阵子已经基本好了,只不过有的时候还是偶尔会不受控制地抖一抖。纪锴还是比较倾向于把锅丢给黎总,要不是你用那么迷人的眼神总盯着老子瞧,老子也不至于一激动,是吧?
“回去我给你找专业复健最好的医生,好好帮你弄一下!”
“怎么,嫌我残废?”纪锴伸出大长腿,从桌下顶了顶某人不可描述的部位,“早上是谁被这只手伺候得叫都叫不出来的?”
黎未都瞬间炸裂,那副样子让纪锴笑了好久。
……
俄餐试吃继续中,今天纪锴又对黎未都有了新的认识。
坚持说红菜汤很难喝,却能吃得下那配着小马铃薯、咸了吧唧的整条烟熏烤鱼?
那诡异的奇葩口感,在纪锴看来完全是战斗民族动用了彪悍属性才能下咽的东西,黎未都却吃得慢条斯理、毫无障碍。
于是纪锴美滋滋喝两人份的红菜汤。而黎总包圆了他嫌弃万分的熏鱼土豆。
紧接着,炸鸡上来了。
“你就别动了。”黎总好心帮助残障人士。
“未都,你、你在干嘛?”
“帮你剥壳。”
“……”剥壳,话说吃炸鸡剥壳是什么鬼?
“只吃里面的肉不就好了,”黎总一脸认真,还补充一句,“外面又油、又不健康。”
纪锴:“……”
不!话说炸鸡的精髓不就是脆酥酥、焦黄黄的那一层皮吗?谁吃炸鸡是冲着里面的肉来的啊?
※※※※※※※※※※※※※※※※※※※※
包养曹雪芹式鸣谢:
梅嘉渔扔了一颗地雷
饼干好吃扔了一颗地雷
濯澈澈澈扔了一颗地雷
一曲红尘扔了一颗地雷
墨璃扔了一颗地雷
往橙子雨的黑洞菊里扔了一颗地雷
往橙子雨的黑洞菊里扔了一颗地雷
胡双喜扔了一颗地雷
素年锦时扔了一颗地雷
鸡儿八扔了一颗地雷
喜欢哎我刀呢?请大家收藏:(www.90kankan.com)哎我刀呢?九零看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